都会在日暮之前拼命挣扎,试图挽,对财富,对于权势,对于美色,以至于对于岁月的流逝也都是一样,名知不可这却不得不行。
“万财叔父,你觉得刚才屈大夫所讲所谏之议,是否可行,是否能增加国库,增强楚国国力。”
楚王还是不问坐着的子西、子闾,更不问这一边的申公与王禅还有叶公,到像是对这几位楚国上卿孰视无睹一样。
可楚王用的策略,也只有王禅知道,那就是兵对兵,将对将,就好比两军对垒一样,此时布衣朝臣似乎是略胜一畴,可在王禅看来,却并非如此。
当然楚王也知道这其中的关键所在。
楚国中兴,当然最后依赖的还是百姓,民为本,社稷次之,君为轻。
可现在楚国的积弊日久,光凭这一众布衣朝臣支持还远远不够,就算是在所有布衣朝臣的谏议之下,所有楚国朝臣都俸禄减半,其实也无济于事。
俸禄对于楚国权贵来说无足轻重,只有这些布衣朝臣才会如此重视,可这也是他们能做的,能够支持楚王的最大牺牲。
虽然楚王心有感动,却不会认不清事实,任何兴国之策若无子西身后的权臣支持,都会是阳奉阴违,难与执行,最后变成一纸空文,反而还要新王复辟旧制。
这一点在楚国也是常有的事,一些有利于楚国之策略,往往得不到真正实施,只要王位更替,这些权贵世族就会在朝会上向新王施压,再次回到旧制之中。
所以楚国虽然早在几二三百年前就已受封为王候,可这些年来,楚国却是寸步不行,反反复复,在列国之中也是威势日减,一年不如一年了。
所以任何兴楚之策,能否真正有效,还在这一众权臣。
“回王上,刚才屈大夫所言甚是,屈大夫为楚国兴盛之心也为众臣感动,老臣愿随屈大夫之后,自降俸禄,以充实国库。”
“臣等愿降俸禄,以解王上之忧。”
跪在地上的其它权臣,此时一听万财的承诺,也都异口同声的回复楚王。
“好好好,众臣有心,本王欣慰。”
楚王说完,并没有下文,也未让这些众臣起身,显然楚王知道,以这些受有封地的权贵朝臣的家室来看,不说降一半俸禄,就算不拿俸禄也无半分影响。
可此举若要对等实施,只会无辜伤害这些布衣朝臣,毕竟他们的俸禄还要养家糊口,而子西身后这些权贵朝臣,却无此之忧,这就是相互比较的优势劣势,所以楚王并不急着让他们起身,此时就连才跪下的熊万财也都觉得有些难堪。
“王上,我楚国历来礼贤下士,王上也深俱此美德,这些朝臣刚才也是一时欠于思虑,此时尚跪在朝堂,于礼不符,也非我楚国王室待朝臣之礼遇,老身恳请王上恕这一众朝臣妄议之罪,让他们起身回话吧。”
子西站起身来,对着楚王一揖,为堂中跪着的众臣说话,脸色阴荫,语气冷竣,却说得十分缓慢。
楚王一听,微微皱眉道:“幸得叔父提醒,是本王疏忽了,诸位臣工还请平身回位,你们都是楚国支柱,本王日后还是指望各位臣工,楚国中兴也还要看各位臣工的支持。”
楚王说完,这一众跪着的权臣才敢起身回位。
当然若是一直跪下去也并非不可,只是楚王并不急着与子西代表的这些权臣撕破脸,毕竟他们几乎左右着整个楚国,况且令尹子西是他的叔父,掌管着楚国军政大权,许多朝臣只看子西的脸色,却并不看楚王的威仪。
“子闾叔父,刚才万财叔父与屈大夫都替本王,替楚国兴盛献言献策,不知叔父有何高见,可解此时国库空虚之忧。”
楚王缓了一缓,看着一直悠悠然的子闾,这一问算是把两方对垒的战场再次转移,此次由同是上卿的子闾来提议,其权贵之身,当然也要重于刚才两位副职了。
王禅与叶公还有申公都面无表情,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