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为何酒都潵了,难道是不欢迎我这个老叔祖了吗?”
家奴跪在地上还没有说出话来,其身后就走进一个老者,正是蹶由王叔。
于公子山而言,是他的叔祖。
公子山这些年从来也未见过这个叔祖,此时一见,到是有些奇怪。
只见其身材比自己矮上一头,却十分精干。
虽然已是老耆之年,但十分精神。
一身锦服,腰间一把配剑,走路如风,语气如钟。
只是面容枯瘦,让人觉得与这一身锦服不相匹配。
公子山一听,脸带笑容,到还是放下酒杯,奔下小亭。
直接跪在地上,对着蹶由王叔说道:“侄孙不敢,不知叔祖来访,未有远迎,还望叔祖见谅。”
“快起来吧,无妨无妨。
老身不请自来,不知者也无所怪罪,你们下去吧,不用跟着老身。”
蹶由王叔边说边扶起公子山,看了看亭中,热气腾腾,桌上酒菜丰盛,也知道个中情由。
“侄孙一个人在此小亭之中饮酒,难道不请老身坐坐吗?”
蹶由公子皮笑肉不笑,看着公子山。
“侄孙求之不得,还请叔祖就坐。”
公子山手一伸,也扶着蹶由公子走上小亭。
而跟随蹶由王叔的下人,也都只得走出小院,不敢叨扰这侄孙重逢之席。
“你们给叔祖送盆火炉来,可别让叔祖着凉了,怠慢了叔祖。”
公子山还是十分体贴照顾蹶由王叔。
看着他一事老态笼钟的样子,心里也在打转,不知这个未曾谋过面的蹶由叔祖来找他会有什么事。
难不成竟然与王位争夺有关,这到让他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不知该是欣喜还是忧虑。
若说欣喜,多一个人支持,他日一登吴王之位的机会就要大得多,
忧虑的是,这个蹶由王叔,同样也有机会一登吴王之位,变成他的竞争对手。
“山儿为何如此忧虑,出了军牢应该开心才是。
人若在牢中,想什么也是徒然,出得牢房,一切都才有可能。”
蹶由王叔自己并不生分,拿起筷子吃了一块菜,看着公子山脸上的变化。
也知道公子山心中所想,此时一说,到也一语双关,点中公子山内心的想法。
“蹶由叔祖,你既已来吴都,想来也知道此刻吴都之事。
王位之争已是生死关头,侄孙虽然不才,却也空有贤名,挤进吴国王位之争,实在无奈。
想大哥与母后皆是因此而丧命,侄孙想到此也是心中有悲,不敢掩藏,还望叔祖见谅。”
公子山话说得十分无奈,只是想博得一丝同情而已,若蹶由公子也是他的对手,那他也体现出一丝傲气。
“贤侄孙呀,你空在此地叹气,难道王位就会凭空掉在你头上不成,吴国的王位之争这些年来,靠得是什么?
靠争,靠的是实力。
你若觉得无心王位,叔祖劝你还是莫作多想,免得步你大哥的后尘。”
蹶由公子冷笑一声,也不管公子山,更不等公子山的礼仪,主动举杯喝了一口,接着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都懒得看公子山一眼。
“蹶由叔祖,实不相瞒,侄孙到也有一争之心。
无奈刚从牢中也来,此时还不敢奢想。
就如叔祖所说,欲争王位,要靠实力。
可侄孙尚觉实力尚浅,不知叔祖可有好办法。”
公子山说完,为蹶由公子斟好酒,也夹了些菜,心里到像是找到靠山一样,眼中充满期盼。
“好说,好说,能有此想,也不妄本叔祖对你的期盼。
来咱爷孙两人先喝一杯,接下来跟你讲的话,你可要听清楚了,而且不可对任何人说。
你可知道?”
蹶由公子一时脸色严肃,一点也不像刚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