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剑,意重于形,剑招简单,却处处制敌于先。
王禅知道墨翟其实处处让于施子,内力修为也要比施子强许多,但他却处处留手,也给施子留下颜面。
若以刚才来论,只要墨子稍稍变招,用上天问九式的几分,施子必然不会轻轻落地,甚至有可能跌在地上,这样不用再比,就已知输赢。
而施子则会有些难堪,有损她国色天香之容。
王禅心里也是捉摸,对墨翟也是十分佩服,并非墨翟体现出如何高超之技,超过王禅,而是有一点却要比王禅强得多。
那就是收放自如,尺度把握十分到位。若刚才换作王禅,依王禅秉性,当然也怜花。
可却做得不如墨翟适当,既不让施子难堪,却又让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优势。
正是进退有度,十分从容。
王禅自己出剑,很多时候都会咄咄逼人,不留余地,自己反而没有余地,这也让王禅反醒自己。
“不知两位主帅对两人如何判别。”
伍子高声向两方询问。
赵伯眯着眼,缓缓答道:“此场该判施子姑娘赢了,我方输了。”
墨翟一听,有些不理解,可还是收剑一抱,对着施子一笑道:“施子姐姐剑法超绝,墨翟甘拜下风。”
施子也收起剑来微微一笑道:“承认!”
施子与墨翟落坐,到是让大家都不解,都在议论。
王禅看了看赵伯,知道赵伯是要让王禅知道这其中之理,让才是攻之道。
“小子,知道你为什么会输,你竟然敢偷施子姐姐的发钗,主帅对此卑鄙十分看不上。”
王禅同样用传间入耳之法,传给墨翟。
这一次他并非只传一人,为了显耀,他让化蝶与胜玉公主都听见了。
墨翟一楞,憨憨一笑。
“施子取了我的玉配,我自然不能吃亏,这如何叫偷,师兄输了,下面就看你表演,若你如此咄咄逼人,也不见得会赢。”
此时施子那边已有人把墨翟的玉配送还归来,而墨翟则有些不舍的递过施子的发钗。
原来两人在半空之中比剑,手中也未停下,也想着以此来夺得赢面。
施子身在其下,自然取墨翟腰间挂配,而墨翟身在上,就顺手偷取了施子的发钗。
“还不快送还施子。”
胜玉脸上通红,盯着墨翟,墨翟纵是不舍,也只得递给来人,接过自己的挂配。
此时场上慢慢才少了议论之声,同时看着赵伯。
而范蠡却有些阴沉着脸,看了看施子,虽然赢了,他心里却并不高兴。
“范使臣,此次该轮到你们推出下场人选了。”
“有劳伍相国提醒,我们此方就由吴王公子波出场如何?”
范蠡一说,大家都十分意外,可却都看公子波。
公子波提起剑来,就朝上一走。
“在下必不负主帅期望。”
范蠡此举其实也是在考验王禅一方,公子波为长,今天又是代吴王来拜寿,身份特殊,而且王禅一方已输一场,若是再输一场,剩下三场必须全赢。
而第三场由王禅一方先推出人,范蠡可以选优对之,这样稳操胜卷,所以这一场十分关键。
王禅既然已先投伯否,范蠡自然知道伯否在三公子中主推公子波,王禅若上,虽然可以稳赢,但却不想在此失了公子波的面子,所以王禅不适合。
而孙武将军毕竟身为人臣,而且也是长辈,也不适合。
赵伯当然不会亲自下场,那么除了其它不熟悉的宾客之外,就只余胜玉公主与化蝶还有公子夫差了。
“夫差公子,这一场不若就由你兄弟两人一较所长如何,场上比试点到为止。”
夫差一听,向赵伯一揖,提剑上场。
兄弟两人本就是对手,场上是,场下也是,两人正是旗相当,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