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男说他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的主人公说:“当今世界对于治疗感冒发烧还没有特效药、身强力壮是唯一可以抵御这种病的根本。”
她也不明白真有其事还是他烧糊涂了,在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过了一天晚上,他说,自己梦里总看见一个脸赤的女人向他窥视。望着他干涸的嘴唇消瘦的面颊、心如火烧,亚娜无可奈何地找来了缪春书的邻居,一位专治不孕不育妇科病的年轻人,亚娜认为,他既然自称都是祖传医术药方,必然对感冒发烧这类小病也易如反掌
“老邻居生病,我岂能坐井观天。”年轻人笑哈哈地说。
医生留着一小撮仁丹胡须,倒颇似电影金瓶梅中塑造的人物形象蒋竹山。
大夫看过舌苔,又把脉,一边念念有词儿一边摇头晃脑、过了七八分钟,一本正往地说:“兄弟!不是我危言耸听了,情况大大的不好哩。”
虞世男说:“老兄,你别耸人听闻好不好?”
大夫火了说:“岂有此理,我怎么会吓唬你呢,确实已病入膏肓、”
大夫扭头一看,枕头底下都是药,说:“哎嗬,药可真不少。”
“问题是吃药不少还不见好哩”。亚娜端过一杯茶水,放在床头橱上。
虞世男咳起来震山响。
大夫胸有成竹说:“这样吧,我给你开了偏方,你先试试,能否医好,也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可也祖宗相传,轻易是不与人开的。”
亚娜说:“那可太感激了,如能退得了烧,改日当登门拜谢。”
大夫说:“邻居们,太客气、太客气。”
年轻的大夫在纸上,刷刷刷三下五除二,写出一纸偏方,交给亚娜的手上,便告辞了。
老城的中药店,在阿西街的西口外一公里左右,亚娜服侍他吃下几颗解热镇痛的药,布洛芬,罗红霉素胶囊,板蓝根颗粒剂,便去芮若石那里,借了他那辆飞鱼自引车,去给虞世男买药。
中药店的老板,在黄黄的灯下看了又看,从身后的小抽屉里面,抓了几把草药,包起来,把药方一同递给她。
虞世男拆开药方:
山栀五钱、豆豉一钱
石膏七钱,甘草二钱
生姜二两。
水煎服。
亚娜从房东家里端着砂锅回来,将草药煎好,给虞世男喂药,结果还是一夜高烧,几乎把亚娜吓草鸡了,胡思乱想,她担心那位胡庸医乱开了虎狼药,身体滚烫的象烤煎饼的铁鏊子,给他敷了六七次凉水毛巾,物理降温。
黎明时分,终于退烧了。一觉醒来已日上三竿。
虞世男早上起来犹如新生,这是他四天来首次轻松地自己走了几步路。
这时,缪春书已经乘上129次列车向小城疾驰。他目光呆滞,头发蓬松,孤苦零丁,虽然仅仅十四天没有自由自在地站在车水马龙的街上望穿双眼,却晃如一年,他想起了已经半年时间不见的秀芹。逢正化吉的他可知道WZ市的公安局抓住暗娼都是公之于众,地址,姓名,家庭成员,又清楚又详细。有街道门牌,围观群众人山人海,可谓是惊天动地,这样一来,利弊并收,各得其所了。
他从车上下来,雇了辆人力车直达阿西街,没有人见过虞世男,说失踪已经有几天了,他们合住的老屋空空如也,
只有他的东西形单影只,在角落中,满目凄凉,满心疮疤,堂堂汉子潸然泪下,
“兄弟、总算回来了.”
缪春书回头一望,是三混子,他照三混子的左脸颊,便是一拳,左一记直拳加一记右勾拳,骂了个狗血喷头。
缪春书说:“好你个狗日的,借刀杀人,老子替你蹲大牢,你小子倒自在了啊,挺舒服呵,你懦夫、人面兽心的家伙。”
三混子左闪右躲、抓住他的胳膊恼恨地说、
“姓缪的,你放明白点儿,老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