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青玦去上早朝了,孙墨樱醒来后只觉得浑身酸痛。她看着自己身上留下的点点紫的红的痕迹,便命人准备了洗澡水,她使劲搓着自己的身体,搓出了血丝也没觉得疼。她知道自己和白北尘再无可能,只希望能用自己的躯体换得父母兄长的平安。
圣旨已下,不日孙启年夫妇和孙墨文将启程前往极北之地。那里常年积雪,寒风刺骨,就算免除死罪的人,流放到那种恶劣的地方,还要每日做苦工,也是凶多吉少。
梳洗好的孙墨樱并没有回自己住的院子,而是一直坐在东宫大门口附近的凉亭里,她在等白青玦下朝回来。刚进门的白青玦看到她在等自己,心里也是十分欣喜。他上前握住孙墨樱的手:“怎么在这等?入秋了,天有点凉,你看你的手都好冰。”说着就把孙墨樱的双手往自己怀里放。如此情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恩爱的璧人,只是孙墨樱现在的心里却是波澜不惊。
“殿下,我想见一见爹爹她们,你有什么办法吗?”孙墨樱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白青玦。
“此事容我想想,樱儿你放心,我不仅让你见到,我也会想办法救他们的。乖,我们先回去。饿了没有?早上我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红豆酥烙。”白青玦想用更多的温柔来感化孙墨樱,他想让她心里有他。
白青玦命人把孙墨樱日常用的东西都搬到了自己的卧房,碍于孙墨樱的身份,他无法光明正大的迎娶,但东宫上下的人都把孙墨樱看作是女主人。关于孙墨樱的存在,如果有人出去嚼舌根,白青玦就会命人直接处决掉,所以再也无人敢多嘴。
尽管孙墨樱不想日夜对着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但是别无他法,她还指望白青玦能救自己的家人。如果能买通衙役,就说犯人在路上染疾,死在了路上,是没有人会去彻查的。白北尘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也在着手准备。
反观这边的陈落落,她哪里会那么好心,现在白北尘对她爱搭不理,她只是个徒有虚名的魏王妃,轻易放过孙墨樱?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她留有后手,就等着孙墨樱自愿上钩。
孙启年夫妇和孙墨文已经在押解去极北之地的路上。曾经温文尔雅的孙启年,如今苍老了二十岁,满头白发。而孙夫人,以往保养的年轻漂亮,跟孙墨樱在一起像一对姐妹花。她年轻的时候不仅美貌出众,也是当地数一数二的才女,如今憔悴不堪。这么些日子,虽说老两口没有受到皮肉之苦,可是孙墨文日日都被狱卒拉出去毒打,他们心里受的折磨远比肉体还要煎熬的多,看着自己的儿子伤痕累累,还得不到医治,时间一长,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要崩溃。再看看孙墨文,那个像神仙下凡的美男子,如今已经被毁了容貌,身上的伤新旧交替,触目惊心。可是他依然挺拔的站着,毫无低头之意。就算沦为阶下囚又如何?就算毁了容貌又如何?他依然是那个风度翩翩、有骨气的孙墨文。
四个衙役压着他们刚走出京都城外,白青玦带着孙墨樱驾着马车追赶而来。下了马车,白青玦给了衙役一袋子银元宝,四人自是识趣的往一边待着,给他们一会儿相处的时间。
“娘亲,爹爹,哥哥!”孙墨樱泪如雨下,冲过来就抱住孙夫人痛哭。连孙启年父子两个大男人都泣不成声。
“樱儿,你不该来,实在不舍的话,远远的看上一眼就行,你这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啊!”孙启年心疼又无奈的对孙墨樱说。
“对,你爹爹说的对,樱儿,你快些走吧,只要你能平安,我们就放心了!”孙夫人松开女儿想把她推走。孙墨文在劝着自己的妹妹:“樱儿听话,我们不会有事的。”
“爹爹,娘亲,哥哥,樱儿不怕,大不了就是跟着你们去极北,只要跟你们在一起,就算砍头我也不怕!”孙墨樱看着自己的哥哥,伸过手亲亲的抚摸在孙墨文的脸上,又看看他衣服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血痕:“哥哥,疼吗?樱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