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陌风走了进来,给符昭禀报事情,穆青然不好继续待着,便回了听风阁。
她斜躺在榻上,心中没着没落的。
她看向窗外,阳光明媚,有些刺眼。
突然,她眼睛一亮,翻身而起。
窗台上竟然放着一把黄花梨木做的小巧的弹弓。
一看成色就知道是新做的,一股清幽的绛香扑鼻而来。样式与小时符昭送她的那只一模一样。
她翻来覆去瞧着,爱不释手。
突然,她在手柄处看到几个微小的字:
“青儿,等我!”
穆青然的心猛地抖动,一定是符昭偷偷送她的,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穆青然的心又被搅乱了,很显然,符昭在做着什么,连她都瞒着。
他不说,她只好等着。
晚上,穆青然像往常一样给符昭去换药。
但今日只有宋怜在观澜殿守着,却不见阮侧妃的影子。
给符昭上完药,她正在考虑是否离开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香椿惊惧的声音,“王爷,王爷,不好了......”
穆青然忙看向门口,只见香椿踉踉跄跄地跑进来,满脸的惊恐,眼里都是泪,“老爷,阮侧妃......阮侧妃......死了!”
穆青然吃了一惊,今早还好好的,如何就死了?
符昭一听,也惊到了,他立即从榻上下来,朝进来的陌风道:“去冷月阁!”
穆青然也赶紧跟上。
此时宋怜倒是镇定,望着众人,一副与己无关的神情,也跟着众人,出了观澜殿。
自从阮初薇进了榕王府,符昭还是第一次踏进冷月阁。
进了阮初薇的卧室,只见阮初薇躺在床上,脸色如纸,嘴角流血,乌黑的血迹滴落到床铺上。
她白皙的双腿裸露着,脚踝处有腥红的血印子。
穆青然心中暗叫不好,她走上前,一看,明显的是毒蛇咬伤的痕迹。
哪来的蛇?王府向来没听说过有蛇?
符昭冷冷地问香椿,“何时发现侧妃死的?”
香椿哭道:“侧妃一早回来,困倦至极,就睡下了。奴婢就去隔壁去做些针线,想着侧妃一夜未眠,就没有打搅她。”
香椿抹着眼泪,断断续续地道:“奴婢做完针线,又去厨房打些水来洗衣服。忽然听到侧妃的尖叫声,等到奴婢进到屋里,侧妃对奴婢喊,救我,救我!”
“奴婢赶紧上前,看到侧妃身上有咬痕,奴婢不知是何物所咬,就去找药膏,刚找到药膏,要去给侧妃抹,侧妃就不行了。奴婢一看侧妃好似断了气,就赶紧去找王爷。”
符昭听着香椿说着事情的经过,脸色阴冷,双眉紧蹙,他看向穆青然,“沐太医,能瞧出是何物袭击?”
穆青然心里其实也不太好受,虽然阮初薇恨她入骨,她也非常不喜阮初薇,但她罪不至死。
听到符昭问她,她赶紧道:“很明显是毒蛇咬伤,毒发而死。”
符昭命令护卫家丁,立即在府中查找毒蛇,一时之间,所有人立即行动起来。
穆青然突然想起什么,对符昭道:“殿下,不必劳师动众,一人即可。”
符昭皱眉:“沐太医何意?”
穆青然淡淡道:“殿下忘了,您那位救命恩人的弟弟可是本事大得很,对动物能呼来唤去的!”
符昭听罢,大踏步朝外走去,似乎身上的伤好了似的。
符昭边走边对手下说,“把怜儿和小虎叫来。”
不一会儿,观澜殿的院中,符昭一脸冷肃,眸子幽深,不似刚刚从山崖下救上来时的茫然和无措,一股厉气从周身散发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小虎被找了来,宋怜牵着他的手。小虎看到符昭一脸的冰冷,吓得哆哆索索。
符昭对着小虎道,声音不高,但听起来却是透着摄人的威压,“是你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