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昭既是打着剿匪的名义出来,自然还是要有点成绩才能回京向父皇复命。
心事了了,他心情大好。前几日在桃然县剿匪,灭了一股匪徒,就想这几日再把这一区域的水匪彻底灭了。
听说这里有一水匪叫水溜子的,足智多谋,水性极好,水上抢劫,鲜有失手,即使不得手,也能快速溜走。
符昭想把这水溜子一窝端掉。但他一来,名声太响,这水溜子短期定不敢再出来,得想个法子引蛇出洞。
他命陌风到府衙秘密见了知府大人,将他引了来。赵知府知道榕王已到南溪,大吃一惊。
符昭细细问了水溜子的情况,赵知府一一道来,符昭心中自是了然。
看来,想要捉拿此人,必得暗暗计谋才是。
这一日上午,在南溪县衙大堂,符昭正坐在太师椅上,品着茶,听着赵知府一应人等回禀近些日子清剿水匪之事。
忽然,有府衙护卫进来禀报:“殿下,京城快马来报。”
符昭立刻放下茶杯,站起身道:“还不快快让官差进来。”
那官差进来,施了一礼后,递上一封信。
符昭拆了信,脸色一变,对赵知府等人道:“父皇命本王即刻回京。”
他扫了众人一眼,“皇命难违,本王要先行离开。剿匪之事,乃朝庭大事,各位当勉力为之!”
府衙众人都面面相觑,都知道榕王智勇双全,勇猛非凡,本想着借榕王对南溪剿匪助一臂之力,谁知,又被唤走,都有些沮丧。
但还是陪笑恭送榕王离开。
等到江南道府大人听到榕王来了南溪,急匆匆地率众官员赶到南溪府衙时,符昭已经离去,气得道府大人对南溪知府一顿数落。
知府大人自然不敢声张,真是有苦难言,委屈不已。
而与此同时,南溪赌场近日从南边来了一位财大气粗的商人,名叫桑羊,后面紧跟着一名侍卫,不离其身。
此人在赌场豪掷千金,在欢场也时不时抛头露面,给那怡香院头牌的都是不知哪里的珍宝,甚是稀奇,贵重无比。
一日,几人在怡香院饮酒,有人问道:“爷,可是暂作停留?”
那商人道:“自然,一路辛苦,稍作歇息,不日即北上。”
那人又道:“爷做何生意?”
那人饮酒微醺,口齿不甚流利道:“海外新进的新鲜玩意儿。”
说着,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巨大的珠子。炫耀道:“晓得不,外国皇室的宝贝,无价。”
站在一边的侍卫欲言又止。
旁人见了,眼珠子都瞪圆了。
又继续套话。“不知爷何时起身?”
“不日。”说完,竟然趴在桌上睡去。
这怡香院乃南溪县烟花巷最热闹之地。三教九流,狐朋狗友汇聚于此。各色人等,在这里饮酒作乐,美人相伴,风流快活。
那水溜子及其团伙时常混迹于此。
据说,这团伙有百八十人之多,主要流窜于东澜河沿岸一带,因南溪之地方圆百里,历来为富庶之地,故在此活动频繁。
许多过往商船苦不堪言,但绕道又路远,不得不走这条水道。
一日,那巨商又来怡香院,时常看顾的头牌柔湘姑娘自然陪在身边,端茶倒水,殷勤问候。
“桑爷,今日天气甚好,不如到花船上边赏景边饮酒,岂不快活?”
柔湘唱了一曲,放下琵琶,走了过来,给桑爷斟满酒,柔柔地道。
“不了,今日要早些回去。原本听说榕王在此,就想送些宝物交好,谁成想,递话的人,今儿说榕王前几日便离开了。哎,真是可惜!”
柔湘忙问,“桑爷这是打算离开了?”
“自然得走了,夜长梦多,一船的宝物,你爷我哪敢放心。”
柔湘眼眸闪了闪,又给桑爷斟满酒。
“桑爷,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