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然心想不好,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不过她还想争取一下,“这位夫人,刚才您定是听到了,也瞧见了的。您的孩子摔倒,是小的跑过来帮忙扶起,您还感谢了小的。刚才这侍女对小的说的话,您也听到了吧?”
果然,那位夫人忙摆手,“我没听到,也没瞧见。”说着,领着孩子往众人身后走去。
失望之极,穆青然心里有点燥,直觉得周围鄙视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得她后脊梁骨生疼。
对这些她已无暇顾及,她想的是榕王那边肯定出事了。符昭如此谨慎的一个人,怎么能在如此重要的宴会上喝醉?
今日她是作为侍卫进宫的,一旦榕王出事,她罪责难逃。想到这,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此时,皇后已经不耐烦了,正要发话。
“娘娘,臣妾可以作证。”一道声音从人群里响起。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夫人走了出来,跪在地上向娘娘行礼。
穆青然抬头看向这位夫人,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
皇后冷嗤了一声,“尉迟大娘子,你刚才明明在席上,怎得就长了千里眼、顺风耳,这里发生的事情你也知晓不成?竟敢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作伪证,好大的胆子!”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不想好人被冤枉。这位公子,臣妾本不相识,只是前几日,在东市孙儿吃东西卡了嗓子,差点没上来气,幸亏这位公子相助,才救了孙儿一命。臣妾想如此乐于助人,品行可嘉的公子,断不可能无故做出欺侮女子之事。望娘娘明鉴。”
皇后冷哼一声,“你当本宫是傻的吗?两件事如何能比对!”
尉迟大娘子怔愣片刻,继续道:“臣妇以为,虽然不好比对,但人品如此之人,如何也不至于做下如此下作之事。恳请娘娘三思!”
“休要再言,此事与你无关,你先下去罢。”皇后有点不悦。
尉迟大娘子只好谢过皇后,起身站在一边。
女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眼泪叭嗒叭嗒掉着,一副被欺侮的委屈样子。
穆青然此时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又叩头道:“娘娘,小的可自证清白。”
皇后一愣,众人也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虽其貌不扬,但看起来却是坦坦荡荡。
当着众人的面,皇后也不好欲加之罪,只好说:“本宫倒想听听,你如何胡乱狡辩。”
穆青然跪在地上,不急不恼地对女侍说:“你说我欺负了你,你敢当着娘娘和众位夫人小姐的面,说说我是如何欺负你的?”
女侍脸红一片,头低着,咬着嘴唇,正思忖着如何说。
穆青然不等她反应,又继续道:“伸向你的是我这只手还是这只,是抓了你的前面还是后面?”
女侍吱吱唔唔,不知如何解答,有点怔愣。
穆青然看着她又道:“你瞧瞧我的袖子都被你抓出了水渍,此处还扯烂了,而你全身上下倒平平整整的。我好端端走路,你突然抓着我的衣袖,又哭又闹,到底是你轻薄了我,还是我轻薄了你!”
此时的女侍,跪在地上,大哭起来,“娘娘,求您给奴婢做主,奴婢确实被轻薄了。”
皇后眉头紧皱,心里暗暗叫骂,没用的东西!
事已至此,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所以然。
皇后也不好再继续下去,冷哼了一声,“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东西,好好的雅兴让你们搅没了,你们两个都给本宫滚下去,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摆在本宫面上。”
“齐嬷嬷,把这贱婢带下去,好生管教。这个榕王府的,交给榕王处置。”
说完,皇后一甩袖子,面色阴沉,“回荣华宫。”
穆渺渺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一旁看到了这一幕。看到穆青然,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看到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有点缺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