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闻此言,暗吃一惊,但还是冷冷地道:“不必。”
陌风听闻则难掩担忧。自己与主上这次出门追查北戎暗探,不慎遭到暗算。
今日是主上大婚,不管主上是不是同意这门婚事,毕竟皇命难违,人还是要赶回去的。
谁知这一受伤就误了时辰,连续赶路,疲累加上伤痛,主上定是已经苦不堪言。此时若有大夫给瞧瞧,岂不正好。
于是上前俯身对主子低语,“主子,我刚才已经暗探过,此人没有内功,应无危险,您现在重伤在身,不如让他一试。”
男人不悦地瞪了陌风一眼,“多事”。
听闻两个人的对话,穆青然释释然,正准备告辞离开。
忽然一阵马蹄声倏忽而至,几个骑马的蒙面黑衣人,携刀持剑,凶神恶煞,朝三个人围过来。
穆青然赶紧闪到一边,藏在树后。
陌风早已抽出利剑,呵斥道:“来者何人!”
几个黑衣人一看碰到硬茬,勒住缰绳,停住脚步。
一黑衣人抱拳行礼,“我等奉家主之命,正在追拿一个逃跑的奴才,请公子行个方便。”
看到这几个人的装束,还有射向自己方向的目光,穆青然心里一惊,莫不是掳她的那帮匪徒追过来了?
只是他们不敢明说,以抓捕家里逃出的奴才作为借口,应该只是个障眼法。
“大路朝天,各位随意。本公子没有见到你们要抓的什么人,请速速离开,不要打搅了我家主子的清静!”
听到陌风如此说,黑衣人哪能轻易离开,刚才明明看到一个小子,身上穿的好像就是同伙王肆的衣袍。
一黑衣人又道:“公子,我等无意冒犯,但家主有令,今日不把人抓回去,无法交差,请公子不要为难我等,容我等在附近搜寻一番。”
“说了没见,都耳聋了,还不快滚!”
陌风早已不耐,冲几人呵斥。
黑衣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手持刀剑冲了过来,陌风脚一蹬,跃上树枝,挥剑扫去。
树下的男人,斜斜地睨了一眼穆青然,没有作声。蓦地拔剑而起,准备向黑衣人杀过去。
一旁的穆青然说时迟那时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男人胸前点了几下。
男人一愣,忽地怒道:“你作甚,不想活了。”手一扬,剑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穆青然忙道:“你身上有毒,不能运功。”
说完瞪了男人一眼,“我刚才只是封了几个穴道,防止毒素浸漫而已”。
话音未落,一个黑衣人突然跃到两人眼前,一把大刀明晃晃地向穆青然砍了过来。
男人此时也顾不得穆青然了,提剑迎了过去,刀光剑影,看得穆青然眼花缭乱。
此时的男人,哪还有伤病的模样,长身屹立,风骨傲然,剑气森冷,所到之处,惨不忍睹。
黑衣人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被打得屁滚尿流,逃得逃,死得死。
现场惨不忍睹,穆青然心里不停地在打鼓,好险好险,若不是身边有两位大神在,自己肯定要再次栽在匪徒手里了。
男人因为刚刚用力的缘故,嘴里猛地喷出一口黑血来。接着踉跄地跌坐在地上。
等到陌风转过身来,看到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正扒着主子的衣服,顿时心惊,冲过来一把扯着穆青然的后衣领,把她甩到了一边。
“大胆奴才,你想做甚?”
穆青然爬起来,恨恨地说:“你主子伤得很严重,还中了毒。不赶紧处理伤口,会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陌风冷声,“你会那般好心?居心何在?”
穆青然无奈道:“大人受伤了,我刚好懂点医术,不能见死不救。”
穆青然从地上爬起来,懊恼道,“既然不信我,那我还是继续赶路吧,就此别过。”说完转身要走。
“忘恩负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