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别啊,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你休想,我都告诉过你了,我此生非安乐不嫁。”
“小鱼,陈安乐有什么好的,你也不想想,在濠水村,我们充其量就是个风吹浪打的小渔民,就算他陈安乐夺取最牛寨,那也是个山贼。”
陈毛狗展开双臂道:“你看看这里,王府啊,既豪华又舒服,来了就是城里人,不比整天在水里游山里爬快活么?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王爷不会亏待我们的,说不定给我弄个一官半职,保证我们能过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陈毛狗不断劝说小鱼,无非就是利用她作饵,引诱陈安乐出来受死。
在他看来,进入王府就是千载难逢的上升机会,不容错过。
陈小鱼手中剑加大力道,厉声道:“我陈小鱼就算是死,也不会便宜你这卑鄙无耻、卖友求荣之徒。”
三观不同,不相为谋。
“小鱼,你别冲动,我不碰你了好吗?”
如果她死了,就失去价值了,王府也留不得他。
“那你坐那,别过来。”
“好,好,我坐下,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陈毛狗怂了,他没想到陈小鱼如此刚烈,一点好处也没讨着。
见他退却,陈小鱼松了一口气,但长剑还按在脖子上,一点也不怜惜自己,随时会给自己一剑。
就在这时,郝雷冲进来,一把夺下小鱼的长剑,几个官兵跟着跑进来,将她押走。
陈毛狗问道:“郝大人,怎么回事?”
“王命令我押走小鱼。”
“可是王已将她赏赐给我,明天一早引诱陈安乐出来的。”
“陈安乐已杀入虎贲营,再不把她带过去,全营五千兵士必死。”
“我们已挟持小鱼,他敢吗?”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他已经杀来了,那小子就是一头驴,只知道砍人。”
“陈安乐,又坏老子好事,就不能等明天么?”
一盏茶前。
吴道梧刚陪夫人躺下挑灯,探子在门外突然来报丧,他恨不得杀人。
“报,陈安乐杀入虎贲前营,外围值守将士全部被杀。”
“报,虎贲营失守,陈安乐正在大肆斩杀我军将士。”
“报,虎贲前营一百二十兵士全部被杀,虎贲守将蒙正身死。”
“报,陈安乐已杀入正营,死伤无数。”
一个个探子跑来报忧,吴道梧彻底凌乱,胡乱穿上衣物,拔出长剑吼道:
“陈安乐,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否三头六臂。”
潘多珠抱住他道:“王爷,陈安乐如此能杀,你过去会很危险。”
“哼!本王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军营,不能就此毁于一旦,就算他铜头铁臂,本王也必须去看看。”
他倒想看看连杀他数名大将的陈安乐到底长的什么样。
“王,如果非要去不可,不能穿王服,惹陈安乐注意,您等我一下。”
潘多珠起身出去,很快弄来一袭衣物,给他穿上。
“什么衣服,太邋遢了。”吴道梧满脸嫌弃。
“王,这是火夫的衣服,穿上可保住一命。”
罢了,邋遢总比没命强。
“宝剑也不能带。”潘多珠连菜刀都带来了,递给他。
吴道梧脸色大变,吼道:“你让本王拿菜刀上阵,有何居心?”
潘多珠赶紧跪下,“王爷,奴家都是为您的安全着想,将就一下,显朴存真,方能长命百岁啊。”
“好吧。”
吴道梧知道她的苦心,都是为自己好,火烧火燎带人急促向军营赶去。
咸海王拥有五万兵力,大部分驻扎在城外,一部分守护疆界,此时要召回来勤王,显然太晚了点。
还有,要杀陈安乐出动他所有兵力,传出去都不好听,今后还怎么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