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离开京都,虽然大半是因为想查探真相,但还是有小班是对那人的失望。
如今,那人千里迢迢,穿越沙漠来救她,甚至已经开始同金都的兵将拼杀在一处,她心里那口怨气突然就好像泄掉了。
金都国很小,就算一路打进来,有五日也足够了。
到时候,要怎么面对他呢。
生气,质问,欢喜,还是冷漠?
方圆儿叹气,一口吃掉手里的点心,烦恼起来。
而此刻,隔壁皇宫里,国主和摄政王,外加一众臣子,更是烦恼。
两国休战已经多少年了,大魏怎么突然就发兵过来攻打。
之前居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接到,措手不及。
想起多年前,金都差点儿被灭国,所有人都是从骨子里恐惧。
有大臣提议,“不如派人去和谈,问问来人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尽量安抚,不要开战为好!”
立刻有人附和,“是啊,这是在我们金都的土地上,无论胜败,损失的都是我们金都。”
但也有人硬气,上前反驳道,“他们远路而来,即便再厉害,也是疲惫之兵,我们举国之力,难道还打不败两千人吗?
臣愿意领兵出战!”
国主脸色很差,冷冷扫过众人,见众人收敛,不再争吵,他才问道。
“王叔有什么想法?”
摄政王想了想说道,“派人仔细查探,大魏为何出兵,带兵的将领是何人?总要清楚明白才能定下应对之策。”
国主点头,然后点了几个人,安排查探之事,各地还要组织防御,一直忙到夜深才算散了朝会。
待得众人都离开,国主看向留下的摄政王。
“王叔,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多尔根本不把年轻的国主放在眼里,多年前过世的国主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按理说就该他接任,但皇后联合一众世家,保了襁褓中的侄儿做了国主。
他虽然被封摄政王,大权在握,但总是名不正言不顺。
这么多年,他设法除掉了先皇后,拔除拉拢了大半的世家,却依旧没把这个侄儿从国主位置上挤下去。
这是他心里一辈子的意难平,但他不着急,也许机会到了,此事就水到渠成了。
如今外敌进犯,说不定就是那个绝好的机会。
“王叔,这么多年,大魏那边的人手一直是你在联络。
先前你更是在大漠另一侧停留了半年多,难道不是你惹下什么祸事,才引来大魏精兵的追击进犯?”
年轻的少年国主,气得脸色难看,说话也毫不留情。
可惜,多尔却半点儿不想承认。
“大魏的人手是本王从你祖父手里接过的,就是先国主都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是因为他们才引来大魏进犯?
还有,我穿越沙漠这大半年,一直在大魏之外,边塞城池都未曾踏足,怎么会招惹祸事?”
“那就是你带回的那个女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大漠之外掳回一个女子,说不得这些兵将就是为她而来!”
国主不肯放弃,极力想要把这次大魏进犯的罪名扣在多尔头上。
多尔起身冷笑,“她不是大魏人,来自大漠里一个绿洲部落。她的哥哥是城主,手下最多五百兵卒。这次来进犯的,是大魏最精锐的近卫军!
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寡妇,穿越沙漠攻打金都?”
说罢,他起身往外走,扔下一句。
“你有算计的心,不如多想想怎么退敌,否则你这个国主也当到头儿了。”
国主气得砸了一个茶碗,吓得屋里屋外伺候的人都低了头…
王妃这一下午都在等着后院儿闹起来,但却异常的平静,这反倒让她心里忐忑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王爷回来,她来不及说话,王爷就进了书房,谋士清客,心腹的官员陆续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