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谁忍不住扔了一个石头,砸的那师爷头破血流。
师爷吃痛,尖叫起来。
“谁敢打我!该死的泥腿子,你们死定了!
抓起来,都给我抓起来打板子!”
差役和捕快们扑上去,就要拉扯百姓们。
百姓们本来就带了气,撕扯之下就同差役捕快打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高声喊了一句。
“这些狗官,不让咱们活,咱们就反了他!
开了太平仓,抢粮食,我家老娘和孩子还饿着呢!”
“对,反了他!分粮食,分银子!”
“大伙儿冲啊,县衙里好东西更多!”
“这狗官昨日就开始往外倒腾银子了,咱们抢了他!”
愤怒的百姓,潮水一样碾压过十几个差役捕快,还有被打半死的师爷,直接冲进了县衙。
说来也巧,县衙后院,县令当真在正称银子,想着送去州府,拿钱买命。
西丰县穷苦,他在任三年,也就贪了这么两三万两,如今都要吐出去,实在是舍不得。
这个时候,前衙突然吵闹起来。
不等他问问出了什么事,后衙的大门就被撞破了。
几百人冲进来,眼见满地的银子,眼睛就彻底红了!
“该死的狗官,不顾咱们死活儿,他居然藏了这么多银子!”
“抢了他,抢了他!”
百姓们疯了一样冲上前,抓了银子往怀里塞,甚至搬了箱子往外跑!
县令一家怎么也没想到,光天化日在后衙被抢了。
县令气得疯狂大喊,想要阻拦,却被人一镐头砸到脑袋上,来了个杠上开花儿,翻了白眼儿。
县令的两个儿子,也紧接着追谁老爹去见阎王爷了。
县令夫人被扯了头上的金钗,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也去一家团聚了。
很快,百姓抢完银子,又开始抢屋里的字画瓷器,蝗虫一般。
衙门外,闻讯赶来的人越来越多,也都加入了抢劫的大军。
待得后衙空空如也的时候,县令一家也死了多时了。
终于有人知道害怕了,“咱们杀了县令?”
但也有人胆子大,嚷道,“杀了就杀了!狗官该死!”
“就是,左右也做下了!
家里孩子还饿的哭呢,走,继续去粮食!
谁拦着老子,谁要饿死老子的儿子,老子就要他的命!”
“走,去太平仓!”
几百号百姓又奔去了太平仓!
太平仓虽然也是猫腻众多,号称仓满,其实也不过只有一半陈粮!
但百姓们可是不嫌弃,能填饱肚子就行!
一个个粮仓被砸开,一袋一袋粮食被搬了出去。
这个时候,住在城北的城防营终于得到消息,赶到了。
不等兵卒们动手,百姓里已经有身强力壮的十几个,拎着柴刀冲了上去。
“跟他们拼了!
不让我们活,就谁也别想活!”
“咱们这么多人,什么都不怕!”
三百城防营兵卒,对上千百个红了眼睛的老百姓,这胜利几乎是不用多说。
城防营的统领也是个软蛋,听说县令一家都死了,打起来不到半刻钟,就直接投降了。
“都是一个县城的乡亲,我们也看不过那个狗官欺压大伙儿。
我们愿意同大伙儿一起,杀狗官,求活路!”
于是,西风县城彻底沦陷了…
人多贪心从来都是没有止境的,县衙和太平仓抢空了。
有人得了实惠,有人却双手空空。
与其在家里守着老人孩子饿死,当真不如ZF,求个活命了。
就算搭了性命,也比活活饿死好啊。
再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县城外,一个平日颇有善名的乡绅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