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四爷在说完这些后，翻开随身携带的竹篮子，从中掏出几沓白色的纸钱。
【这不是碰见出殡的，我就捡这么点纸钱。】
【没有棺材，没有寿衣，只好给自己预备一点纸钱吧！】
茶馆中。
三个老爷子发出无奈的笑声。
【四爷，让咱们祭奠祭奠咱们自己！】
【您把这些纸钱撒起来，算咱们三个老头子的吧！】
随后，常四爷便把纸钱撒了出去，散落在茶馆的每一个角落。
撒完纸币。
常四爷和秦二爷便离开了茶馆。
徒留王掌柜孤单一个人。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王掌柜有些怅然。
他捡起地上的纸钱，朝着自己的头顶撒了撒，便悬梁自尽了。
看完整本书。
老年审核员眼角泛起了些许的泪花。
他在长辈那听说过类似的时代，那时，普通人想要活下去，很难很难。
老年审核员慢慢合上书本，愣了愣神，抹了抹泪水。
想起茶馆中那三个老头子。
再想想自己，忽然有种悲凉的感觉。
他这一生，一辈子都在忙碌，从没停下来过。
最终，他回过神来，他能够确认，《茶馆》比《帝都往事》要好，并且好得不止一星半点。
中年审核员有些疑惑：“清北教授的《帝都往事》比不上《茶馆》？”
这让中年审核人员有些诧异。
“这书，写得这么好吗？”
老年审核员淡然地回复道：“这是我最近几年，看过最好的一本书！”
中年审核员知道，老年审核员的眼光很高，一般不会给一本书这么高的评价。
老年审核员经历过很多事，能从那个年代活到现在的知识分子，没一个是简单的。
所以，当老年审核员给出如此高的评价后。
中年审核员也开始认真看了起来。
之前，他才看了不到一半的内容。
之所以看得这样慢，倒不是说他看得仔细，而是，总感觉这本《茶馆》写得不咋地，反正就是不对胃口，看的时候便心不在焉了。
这次，他打算再认认真真地看一遍。
没过多久，他也看到了最后一幕。
三个老头子齐聚茶馆。
回忆着曾经的种种，他们那时意气风发。
现在呢。
一个比一个落魄，所有的财产都被抢了去。
他们却毫无办法。
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王法，宛如人间炼狱一般。
王掌柜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看着房顶，不停地叹息。
【改良哦，改良哦！】
【一辈子都没忘了改良。】
【老怕落到什么人后头。】
【卖茶不成啊，开公寓，公寓没有了，添评书，你等评书也不上座了，我，我不怕丢人，我要添女招待。】
【我总得活下去，我想尽了办法，不过是为了活下去】
【没干过缺德的事哎，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哎，我得罪了谁了？】
中年审核人员看到这一段。
也有点触动了。
王掌柜开了一辈子的茶馆，没赚到钱。
可最后，茶馆也被人抢了。
被逼得自尽。
其他两位老头子结局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们曾经都是帝都的爷。
可现在，在大街上卖青菜。
中年审核员将书紧紧地合了起来。
他终于知道为啥老年审核员会给这本书如此高的评价。
它值得。
这本书太虐了。
它还不是普通的虐。
一般的虐文，经常会刻意地制造一些生离死别的桥段，借此让读者感到悲伤。
但这种文字技巧是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