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蒙蒙亮,客栈的门便被人敲响。
店小二出去开门一看,见到外头站着的是几名县衙的捕快,为首的正是本地衙门里的张捕头。
那张捕头一脸严肃,冷声问道:“昨日你们店里,可有个年约十六七,穿金红衣裙的女子?就是在这家客栈里,跟王公子等人发生了矛盾的女子。”
说话间,客栈老板也出来了。
昨天客栈里发生的事情,自然令人印象深刻。店伙计和店老板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一听张捕头的描述,立马就想到了玉腰奴。
客栈老板虽心里疑惑,衙门的捕快怎么忽然到此,但也不敢多问,忙让店伙计上楼去叫人下来。
玉腰奴尚在睡梦中,愣是被敲门声吵醒,大冷天的谁愿意这么早起床?于是他翻了个身拉上被子蒙住头,继续呼呼大睡,全然不管外头的吵闹。
店小二敲了好一会儿的门,里头都没有动静,倒是把隔壁房间的楼非夜给吵起来了。
他出来查看情况,见状问道:“你们找小玉有什么事?”
店小二正要回答,在楼下等得不耐烦的捕头就已经上来了。
张捕头冷着一张脸问店小二道:“人呢?”
店小二指着房门:“那位姑娘就住在这屋里,但一直没见她回应。”
张捕头:“那就给我把门砸开!”
楼非夜皱眉道:“诸位要找我朋友有何贵干?”
此处走廊里的动静,也把在旁边房中的司予、萧壑、小九等都引了出来。
小九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一副在状况外的困倦表情。
张捕头目光扫向楼非夜挡在门口的,冷冷道:
“昨夜王家的公子暴毙,王家前来报案,说是白日时他在这里曾被一名女子殴打,回去之后便身体突发不适而亡,定是因为被这女子殴打所致。现在我们要将她缉拿归案,带回衙门审讯!”
楼非夜闻言惊愕,什么王家公子暴毙?
这死的难道是昨天小玉教训的那个登徒子不成?
此时屋里被吵得睡不了觉的玉腰奴,带着满身起床气出来,还没来得及发火,就听见了张捕头说的那番话。
他一脸懵逼,满头雾水:“你们说谁死了?”
张捕头目光转向他:“你就是昨日与王公子动手的女子?”
玉腰奴撇嘴:“昨儿个我是教训了个不知好歹的登徒子,可他受的基本都是些皮外伤,还不至于没命,你们莫不是搞错人了吧?”
张捕快转头去问一旁的客栈掌柜。
“昨日可是她跟王家公子动手的?”
客栈掌柜和店小二都点头:“确实是这位姑娘。”
张捕快:“既如此,姑娘随我们去衙门一趟吧,把人带走!”
“且慢。”楼非夜抬手拦住几名捕快,挡在玉腰奴面前,语气沉冷,“你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人是他杀的,就要将他带回去,有点不合规矩吧?”
张捕快拧起眉,冷声喝道:“衙门办案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本捕快便将你视作扰乱公干一并抓了!”
楼非夜面无表情,抓住一名捕快伸过来的手。
他冷嗤:“你们无凭无据抓人,我连发表个疑问都不行?还是说贵府衙一惯都是这样办案的?”
玉腰奴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楼非夜,满腹郁闷火气瞬间消失了不少。
旁边的司予瞧着楼非夜把玉腰奴护在身后的样子,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一名捕快喝道:“臭小子,你要是敢再阻挠衙门办案,我们现在就可以抓了你!”
萧壑上前,拿出一块令牌举在张捕快等人面前。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眼前几名捕快:“这乃是平宣侯府的世子爷,我看谁敢抓人!”
几名捕快看到令牌,顿时愣了愣,平……平宣侯府的世子?
张捕快最先反应过来,收敛起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