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姐姐没说师父现在人在哪里吗?师父如果没事的话,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哪怕给我们写封信也好啊。”
楼非夜道:“他在信上说,当时还没来得及去确认,那人就不见了,他如今还在沧州里帮我们打探。”
小九问的这些问题,又何尝不是楼非夜想知道的。
可是这些问题其实都不重要,只要能确定师父还活着,楼非夜就放心了。
司予静静来到楼非夜身边,垂眸盯向他手里的信。
“阿夜,真的有你师父的消息了?”
“是啊,你看看。”楼非夜把信递给他,眼眸因欣喜和激动而闪着光亮,“师父从失踪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今日总算是得到了一些关于他的好消息。”
司予看着信封上的内容,纤长的睫毛微垂着,遮住了他的眸子,只见到他唇角轻轻扬起,仿佛很是为楼非夜二人而感到欣喜。
他温柔的语气也带着轻快笑意:“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你师父,那真的太好了,说明你师父现在还活着。你要打算去沧州看一看吗?”
然而他盯着信笺的眼眸,却沉冷幽暗,凝着阴沉沉的戾气。
钟离珏当时都重伤坠入了海中,他竟然还如此命大,尚能活在人世?
楼非夜不假思索道:“当然要去,这两天就启程,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去看一下才行。”
听着楼非夜激动的语气,司予心下震惊暗恨之余,还有一丝紧绷和慌乱。
如果钟离珏还活着的话,那阿夜就会知道是谁害了他。
若阿夜知道真相……
司予指尖暗暗捏紧信笺,他绝对不能让阿夜找到钟离珏!
因为这封信,楼非夜师兄弟两人一整天都处于兴奋中,恨不得马上就收拾东西去沧州。
冬日的天黑得很快,太阳刚落山,暮色便降临了。
司予执笔在字条上写下几行字,将其卷起塞入信鸽腿上的小竹筒中,随即将信鸽放出窗外。
鸽子翅膀扑腾几下,很快窜入黑暗中不见踪影。
司予站在窗前,凝望外面的夜色,眼眸比这冬夜还要漆黑冰冷。
楼老夫人知道楼非夜打算离京之时,说什么都不想让他走。
因为再过两个月,便到除夕新年了,沧州离汴京路途远,楼非夜现在一走,过年时哪里还能回得来?
“祖母,这关乎到我师父的性命安危,我必须要去一趟,说不定这次真的能找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