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分,我景国一再忍让,陈国却依旧多次依靠辩术,妄图依旧污蔑我景国,积怨至此,已不可忍让,况且千载之前,陈国之土也原属我景国,窃土立国千年之久,还如此咄咄逼人,我景国定要与其一战,望盛皇明鉴!”
穆凌一席话说的铿锵有力,说完之后,他的目光望向陈寿,眼神诚恳而又坚定,仿佛景国真的是不堪受陈国之辱,所以忍无可忍之下爆发,才决定和陈国开战的。
“景国国主欺心之言,说的情真意切,让寡人无比佩服,说我陈国擅长辩术,景国国主的一席话,让寡人觉得,若论起辩术,我陈国还要向景国多学习!”
陈寿语气略带嘲讽的开口,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脚步往前挪了一步,随后继续开口说道。
“我陈国小国寡民,一千多年之前,得邀天之大幸,在先皇和当时各国国主的支持之下,陈国有了一处立身之地,我陈国国土,并非是窃取而来,而是光明正大的来的,若非如此,先皇和当初的各位国主,也不会支持我陈国立国,故而窃土之说,乃景国强加之词,不足为信!”
“我陈国与景国多年恩怨,也正是因此而存,景国始终认为我陈国窃土,时常有骚扰之举,我陈国小国寡民,国力微弱,不堪其扰之下,只能在诸侯宴会上,请陛下和各国国主主持公道!”
说到这里,陈寿的声音的音调拔高了一些,他挥手一指徐瑾等人,继续开口说道。
“诸位请看,这是我陈国血枭道兵,随行而来之时,一共有三百指数,而此时却只剩下不到百人,景国国主说是路上与我陈国道兵切磋,试问这点到为止的切磋,为何杀我大半血枭道兵?”
陈寿的声音变得愈发高昂了,整个人的脸色也被胀得通红,情绪看起来颇为激动,言语之间那种委屈的感觉,被他此时表现得淋漓尽致。
徐瑾在一旁听着陈寿的话,看着他此刻的表现,对于对方的演技,心中大感佩服。
“寡人在之前的宴会上,稍稍提及此事,也不是想要向景国发难,之所以如此,是为了能够将这剩下不到百人的血枭道兵活着带回去,未想到当时之言,竟成了景国国主宣战的理由,若是如此,寡人,愿意,向,景国国主致歉,望息,雷霆之怒,勿要让我两国百姓,承受兵灾之祸!”
陈寿说话的声音从高昂,逐渐变得有些低沉,尤其是在说到最后两句话的时候,他的语调拉得很长,几乎是一字一顿,两个字之间咬字也很重,用这种语气,充分表现出了其内心的憋屈与悲愤,而且在他说完之后,还对着穆凌躬身行了一礼,更加体现出了其求和的诚意。
望着弓身行礼的陈寿,徐瑾此刻对其这一段的表演,心中的佩服之情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不说陈寿这一路上表现如何,就对方刚刚的这一番表演,那真的是相当不错,情绪饱满,言辞恳切,动作得体,很难让人挑出什么毛病,徐瑾自己都有些受到感染,身边情绪淡漠的血枭道兵,都有些为之动容。
周围坐着的那些各国的国主,其中有一部分人,也因为陈寿刚才的一席话,对于陈国颇感同情,不过这些大多都是接任国主之位不久的,其中更多的国主,对于陈寿的表现根本无动于衷。
“陈国国主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你我两国恩怨,岂是你这轻描淡写的两句说的这么简单,当初陈国立国之时,的确是得到了先皇和当时各位国主的支持,可这些年以来,陈国是何做派,各位国主都已心知肚明,这次任你巧言善辩,我景国一定要与你陈国一战!”
陈寿依旧在弓身行礼,穆凌看着他这幅做派,双眼微微一眯,语气森然的说道。
这个时候,坐在最高处的盛皇又开口了。
“景国国主,陈国不愿开战,孤想劝说两国言和,你有何条件?”
听到盛皇的话,穆凌赶忙回过身来,再次躬身行了一礼,随后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