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威风凛凛。
三渊晴员也就唯唯诺诺算了去,细川藤孝却是口服心不服。
这幕府也是腐朽了,只想着维持现状,没有了豁出去干一番事业的锐气。今天可以绥靖六角家,明天也可以是三好家。
如此下去,足利家还有复兴的一天吗?不说足利家,细川家当何去何从?
虽然心里愤恨,她暂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和泉细川家少主,一切都轮不到她做主。
只是想起义银的坚毅果决,不免心中惆怅。细川元常否决后,两人也是没了缘分,想起那奇男子的容颜,心有绞痛,辗转难眠,又无可奈何。
双方既然都想妥协,事情就好办了,现在最麻烦的就是斯波义银手上的足利白旗。
细川藤孝那封信,细川元常可以说假的,瞎说,没有的事。
但这御旗的意义太大,是足利家不可丢弃的脸面。足利义辉就算把家底打干净了,切腹自害,也不会昧着良心说是假的。
足利义辉的性子本就强势,这些年为了维持家业,当了太久的孙子。
虽然被幕臣们劝着答应了不再动员攻打六角,但让她把送出去的御旗说作伪,她真的会掀桌子不过了。
三渊晴员已经被一群幕臣骂成了狗屎。要不是她人好心善,这些年广交朋友,又是细川家的血脉,早被人乱刀砍死了。
不是你多事送出了足利白旗,至于这么被动吗!现在浅井家御旗在手,幕府怎么否认?
三渊晴员,丢你老父!
御所会议室内,足利义辉眼神冰冷地看着劝解的幕臣们。
幕府幕臣是足利的羽翼,也是镣铐。她们有自己的利益,自己的诉求,并不是无条件的服从与效忠足利将军。
例如现在,她们就是要逼着将军停止对六角家的讨伐。
足利义辉早就看透了这些,发泄之后,她再次悲哀地感受到自己的无力。
足利家的动员已经停了下来,她没有办法绕过幕臣们进攻六角义贤。
可她也有自己作为将军的尊严与底线。绝不宣称御旗作假,绝不收回六角义贤的武家之敌。
咬着牙坚持的公方大人让幕臣们不知所措。她们都是幕府多少代的既得利益者,这样逼迫将军已经是羞愧难当,难道还要更进一步。。到时候怕是要不得好死。
局面僵持不下,一时间京都与南近江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