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吃，买衣服穿，小山，你记住爸爸带你去城里，让你记住的地方了吗？”
”记住了，是银行，存钱取钱的地方，小山认得那几个字。是一个大高楼，上面有字，也有一个大高楼，上面没有大字！”小男孩爽快地回答着父亲。
沈长生见儿子记住了，多少有些安慰，他握着儿子的小手，放到嘴边，吻了又吻，亲了又亲，说道：“那是银行，拿着这个存折，到那个地方去，就能取到钱，用来活命，千万要保管好这两个存折，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因为这个世界上值得让人信任的人太少了！这可是爸爸唯一能留给你活命的本钱呐！”
” 不！——”沈长生一阵深深的咳嗽，“不！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动用存折，”
小男孩似懂非懂，他认真的听着，乖巧的点着头，回答着父亲，“记住了！”
沈长生一直在流着泪， 小男孩见父亲哭，自己也跟着哭，虚弱的男人强忍住悲痛，他再次为儿子擦去泪水，又为自己擦了擦，“爸爸不哭了，爸爸是高兴，爸爸见小三是个懂事的乖孩子，爸爸高兴！”
”高兴也会流泪吗？”小男孩问！
“小山的声音真好听，”沈长生转开话茬，又继续说道：“像小河在流水，就像是小鸟在叫，要是爸爸死了，就把爸爸埋在小河边的山坡上，让爸爸听着小河的流水声，听着小鸟的叫声，就如同爸爸听到了小三的声音一样，爸爸即便死了，也会很开心的！”
“爸爸不死，爸爸不死！”小男孩摇拽着父亲的手，满脸悲伤，忍不住的哭了起来，“爸爸要是真的死了！就没人疼小山了！没人和小山谈心了！小山会很伤心，很孤独的！爸爸，我不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