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乐观善良的。
只要与她打好关系，接下来获取神异能力的事情会轻松不少。
用完地巢人端上来的生鱼肉片，徐九令被地巢人请到一个密室谈话。
这个密室里有更明亮的光源。
徐九令一走进去，清楚见到了老祭祀脸上的沟壑。
那不是一层松垮的脸皮耷拉在头骨上，那是饱经风霜的枯死树皮紧紧粘覆在唯一给它生存空间的枯骨上。
徐九令一瞬间想到自己过世多年的外婆，心中涌起酸悲。
她知道雪域里最难熬的就是孤独。
但是直到今日，她突然发现，不仅是雪域里，早在她通过试炼获得的天赋的那一刻起，她的余生将与孤独同行。
尤其是与这位扛起原人文明传承的老人坐在一起时，心中那股莫名的怅然感愈发遮掩不住。
生存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万界启示录降临水蓝星的意图是什么？
造就雪域中一系列诡异变化的神与灾源又是从何而起，从何而来？
【你陷入了虚无主义。】
【请尽快消化掉这种负面情绪。】
【宇宙的本源，神明的诞生，生命的巧合，这一切都不是你现在能探索的存在。】
【你当前的目标只有一个：活下去，更好地活下去！】
年迈的祭祀老人伸着脖子，眯着眼，抬手抓起徐九令的手，细细端详她的面容。
“是的，是的，这才是我们原本的长相。”
“原来除了黑色，还有蓝色，绿色的眼睛……可是现在都不行了，我们的眼睛，白白的，看不到很多东西了。”
星期六比划了半天，才把老人的话语表述出来。
“那边的大陆生活还好吗？”
徐九令点点头：“是，我们生活的很好。”
老人又问：“是真的有一块大陆吗？”
这颠三倒四的问题。
徐九令怀疑他要么是老年痴呆了，要么是心情复杂到连基本的逻辑关系都理不清了。
“嗯，是的，不仅有我们的大陆和现在的大陆，海洋上还漂浮着其他大陆。”
“那就好，那就好。”
经过一夜的冥思苦想，这位老人隐隐约约明白，徐九令大概率并不是来自海洋另一端的大陆。
那片海洋或许比埋藏这灾祸根源的横断山脉还要可怕。
那是神也无法触及到的地域。
但她也不是令所有原人闻风丧胆的屠杀者。
屠杀者之所以被外面的界所称之为潜行亡灵，就因为这群人不爱说话，没有交流，没有喜怒，除了体温和相貌，他们与原人没有一处相同。
拥有丰富情感的徐九令显然不在他们其例。
她又拥有异能。
或许，是那些从未露面的神明终于愿意再度眷顾他们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老祭祀心中愈发五味杂陈。
神，真的放下了怒火吗？
“来，孩子，我来告诉你一个更完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