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周二既没有喊疼,握着她的手也没有用力,只是偶尔皱着的眉头,和凸起脖子上的青筋,提醒了叶知秋此时周二正在受着煎熬。
如上次一般,时间一到,傲雪便带着两个易水居的小厮进来,将周二从桶里扶出来。
见周二像是完全虚脱一般,由着两个小厮将他搬到床上,叶知秋这才反应过来,疼到后面,周二根本连握住她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次来之前,叶知秋特意准备了另一身衣裳,等几人离开后,叶知秋才给周二擦干身上的水,然后给他换衣裳。
“岁岁动作倒是娴熟许多。”周二调侃道。
上次她给他擦身子的时候,红着小脸,都不敢用力碰他。
叶知秋却突然想到,反正一会周二就恢复力气了,自己为何不等他恢复了再让他自己穿衣裳。正想说什么,抬头望见那带笑的眸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罢了,反正上次再不好意思也给他穿过一次了,现在提出来倒是显得她心虚了,再说了总不能让他***的躺在被窝里
等着吧。
他一个公子爷,都那样放下身段的给她换衣裳擦药了,她又有什么做不得。
叶知秋对周二终归是可怜多一些,并未意识到,这些事,占了便宜的总归是男子。
不理会周二的取笑,叶知秋迅速给周二穿好衣裳,两人又说了会话,等到周二恢复得差不多能下地走路时,易水居的小厮正好来请。
红衣男子已经走了,房里只剩傲雪一人。
“你倒是能忍。”叶知秋和周二刚进门,傲雪便站起来对周二道。
周二但笑不语,身旁的叶知秋只好开口道:“多谢傲雪姑娘了。”
她说得情真意切,说着,叶知秋又从袖子里掏出方才傲雪给她的那个小瓷瓶递了过去,开口道:“这个还给傲雪姑娘。”
傲雪没有接,反而递给叶知秋一张药方道:“你留着吧,这不过才刚刚开始,这药他早晚会用得上的。这药方你拿着,跟上次那张一样,依旧是三碗水煎作一碗,一天一次,上次那张就作废了罢。”
她细细叮嘱着,又成了极认真的大夫。
叶知秋接过药方,有些楞楞的。
这才是刚开始吗?那往后周二若是还不愿吃药,要怎么生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