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横飞的正面战场,蒙古鞑子已是尽数冲杀上来,手中的长刀狠狠的劈在身前官兵的藤牌上,试图碾碎面前这群面色苍白的士卒,空气中犹如实质的血腥味狠狠的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少数能够保持理智的蒙古鞑子则是意识到了身前官兵的难缠程度,刻意保持了一定距离,免得被其不知何时刺出的长枪挑落。
"齐射!齐射!"
这些兵马娴熟的蒙古鞑子一边安稳的立于马上,身后从身后的箭袋中取出箭矢,朝着身前露出破绽的官兵射箭,一边自口中发出嘶吼,招呼着身旁的袍泽。
他们人数远胜于面前的官兵,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只需几轮齐射,明军这看似牢不可破的军阵便会在漫天的箭雨下,自行消散。
官兵这边,自然也是发现了身前蒙古鞑子的异样,同样是将手中的长枪投掷而出,将正高居于马上放箭的蒙古鞑子钉死。
因为局势有些混乱,本是没有空间齐射的火铳手们抓住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也不待上官吩咐,纷纷找机会开枪,凭借着手中闪烁着寒芒的火铳,倒是将蒙古人愈加凌厉的攻势给挡了回去。
"冲阵,冲阵!"
经验丰富的戚金自然是察觉出了战场上有些微妙的局势,不由得神色兴奋的朝着周遭的士卒吼道。
这些蒙古鞑子终究是人多势众,若是就此僵持下去,最后定然是官兵率先承受不住。
如若想改变这个局势,唯有"反客为主",将蒙古鞑子挡回去,使他们不敢肆无忌惮的冲锋。
几轮厮杀过后,双方的阵型都是稀疏了不少,但官兵这边因为有着盔甲和藤牌的保护,损伤反而是偏少的一方。
此时听得左都督戚金的命令,不由得下意识的自口中发出嘶吼:"冲阵!"
涌在前排的长枪兵们闻言皆是下意识的将手中的长枪收回,并且有些颤抖的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着前方的蒙古鞑子主动杀去。
虽然面色惨白,身上的气力也近乎于被抽空,但幸存的长枪手们仍是按照往日操持的那样,毫不犹豫的执行着上官的军令,并且口中也是大声的厉呵附和,只是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还有不少人只是干仗着嘴巴,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见得身前的官兵竟是舍弃了面前的藤牌,主动冲杀,正是一筹莫展的蒙古鞑子先是一愣,随后便是面露狂喜之色,这官兵主帅莫不是失心疯了不成?
论自身勇武,他们蒙古勇士自诩不弱于任何一人。
"杀,碾碎他们!"
眨眼之间,蒙古鞑子便是舍弃了手中的弯弓,转而握着一柄长刀杀至近前,与缓缓而行的京营士卒碰撞到了一起。
这些幸存的长枪手们早已是被血气上涌,身体的荷尔蒙疯狂分泌,不等上官吩咐便是用尽全身力气,近乎于本能一般将手中闪烁着寒芒的长枪朝着高居于马上的蒙古鞑子的要害之处刺去。
他们京营士卒每日除了战阵的演练之外,便是对着木桩疯狂的刺枪,早已是养成了肌肉记忆。
一寸长,一寸强。
战场之上的生死搏杀讲究的就是眼疾手快,你死我活;这些随同朱由校出京的京营士卒无一不是深谙其中道理的"聪明人",面对着居高临下的蒙古鞑子没有半点惧色,赶在蒙古鞑子的长刀即将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将手中的长枪径直朝着身前鞑子的要害之处刺去。
"啊!"
只是一个照面,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便是次第响起,这些经过军器局改良过的长枪无情的穿透了蒙古鞑子的胸腔,深深的刺入了他们的身体,钻心的疼痛令得他们下意识的惨叫。
不待身前的蒙古鞑子有所反应,长枪手们便是微微颤抖的将长枪自蒙古鞑子的胸腔之中拔出,令其自然栽倒在地,少数不放心的,还不忘在其心口处在扎上一次。
"咕咕。"
因为没有盔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