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刚打算出声,便被身前文官的声音所打断。
"呵呵,二位大人莫不是糊涂了。"
"只要面前这小鞑子的身份是真的,这女真大妃的身份是真的,这玉玺便是真的。"
"即便是假的,它也是真的。"
颠了颠手中颇有分量的玉玺,柴国柱随意的一瞥之后,便是笑呵呵的说道,全然不像熊廷弼和袁应泰二人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
老酋已死,皇太极溃逃,赫图阿拉即将被夷为平地,大金赖以建国的两黄旗和两红旗主力也是在关宁铁骑和天雄军的追杀下全军覆没。
如此情况下,谁会在乎这枚玉玺的真实性,更别提其是"女真大妃"布木布泰亲手所呈献,谁会自讨没趣的去辨认其真假?
换句话说,这枚玉玺在诞生之初,其象征意义便是大过了实用价值。
"左都督说的是,倒是本官愚钝了。"
听到柴国柱的"调侃",熊廷弼也是微微一笑,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倒是他有些走牛角尖了。
随意的挥了挥手,自柴国柱的手中接过那枚玉玺并且交给了身后的随从,令其小心保管。
见到熊廷弼如此
沉默了少许,熊廷弼望着殿中那些不知所措的女眷沉思了片刻,方才朗声下令:"将这些人暂且收押,全部押送至沈阳,等候天子发落。"
若是没有多尔衮这个"插曲",熊廷弼自是会毫不犹豫的将面前这些女眷尽数运往京师,虽然眼前的布木布泰眼瞅着还有些"青涩",但其身份摆在那里,难保天子是否会有多余的安排。
至于其身旁那些明显成熟些许的妇人估计便是老酋的"遗孀"亦或者皇太极的福晋,这些人相比较布木布泰,明显是更符合当今天子的"孟德之好"。
或许是知晓自己暂时没有了杀身之祸,汗王宫中那些面色惨白,不知所措的妇人们皆是跪伏一片,冲着熊廷弼等人叩首。
但不知是心有忌惮亦或者其余原因,包括熊廷弼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微微侧身,没有承受这些"俘虏"的礼节。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眼前的这些"阶下囚"日后会是何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