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可?"
"至于驱使宗人讨饷一事更是子虚乌有,荒谬至极。"
朱华奎的声音虽然依旧洪亮,但却不像刚刚那般盛气凌人,但不断起伏的胸口却是证明着其内心的不平静。
"呵,王爷说是就是。"
闻言,面白无须的南京守备太监又是自口中发出一声讥讽的笑容,随后微微弯下身子,冲着身旁的湖广巡抚孙鼎相行了一礼之后,便是朝着宫殿之外走去。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魏忠贤也没有料到这楚王朱华奎竟然如此不堪,不过是被自己一诈,便是原形毕露。
这楚王朱华奎虽然曾自请降为郡王,但终究是楚藩的族长,地位尊崇异常,在武昌府更是说一不二,纵然魏忠贤及其麾下的番子近乎将苏州府都翻了过来,也是没有查到楚王和那些东林党人有半点牵连。
唯一不算证据的证据,就是朱华奎前些天曾多次派人前往苏州府采购。
百般无奈之下,魏忠贤秉着"富贵险中求"的态度,索性带着麾下的番子直接来到武昌府,面见楚王,想要诈一诈楚王。
好死不死,这楚王朱华奎竟是搞出了个"宗室讨饷"的把戏,魏忠贤当机立断,带着人来到楚王府,并且授意麾下的番子,营造出一种强行搜查的错觉。
只是这楚王朱华奎因为心中有鬼,却是下意识的忘记了,他的府中尚有足足一千两百余名的满编王府护卫,仅凭魏忠贤带来的那些番子,如何能进的府中?
"王爷,好自为之。"
见到期待已久的"大戏"如此轻易的便是落幕,湖广巡抚孙鼎相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草草向已然犹如烂泥一般瘫倒在王位之上的朱华奎拱了拱手,便是领着身后的武昌知府朝着殿外走去。
他的心中已然笃定,这楚王绝对与那些东林党人脱不开干系,这一次只怕难以善终了。
以天子那眼里容不得沙的性子,估摸着传承了两百余年的楚藩都有可能就此葬送在朱华奎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