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微眯着眼,有些不确定的冲着身旁的李英说道。
他不过是谴人殴打了湖广巡抚孙鼎相的随从罢了,并未殴打孙鼎相,应当不至于为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吧。
毕竟,像这种事,发生在大明宗室亲王的身上,再正常不过了。
"王爷,这件事算不得什么,即便是天子知晓,也最多派人训斥您几句就是了,无伤大雅。"
"奴婢真正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见到已然有些失去分寸的朱华奎,李英不由得苦笑一声,声音也是愈发的苦涩。
"还有何事??"
楚王朱华奎此时已是完全失去了分寸,听得自己竟然还面临着其他的"危险",不由得连忙出声问道。
"王爷,您莫非忘了,湖广巡抚孙鼎相因何事前来拜访您?"
深吸了一口气,李英将心中最担心的一件事缓缓说出,他这些天都是因为此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感觉此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你是说,漕运?"
闻听此话,楚王朱华奎也是一愣,闭上眼睛缓缓思索了片刻, 方才想起来那湖广巡抚孙鼎相前来拜访他的目的所在。
无非是劝说他将自己王府中的生意与漕运中的船队剥离开来,使其麾下势力不再借助漕运的便利,输送货物。
见到楚王朱华奎很快便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老太监李英颇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看样子自家的这位王爷还没有被酒色完全掏空。
"就因为此事?本王还当是何事。"
见到李英肯定,楚王朱华奎脸上重新出现了一抹不屑的笑容,心中的惊慌也是一扫而空,他当是何事呢,原来竟是因为这点小事。
这大明那么多宗室藩王了,谁的名下还没有点生意了,不然就靠朝廷的那点俸禄,如何能养活的起偌大的王府?
"王爷,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以前,这自然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是朝廷已然三令五申,重整漕政,不允许官船私用。"
瞧着满不在乎的朱华奎,李英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言真意切的说道。
"那又如何?这官船私用的又不止本王一家,莫说这湖广地区,便是那山东的鲁王府,德王府,衡王府哪一个没有..."
话说到一半,楚王朱华奎却是戛然而止,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的李英。
他隐隐约约的记得,这些宗亲们好像都主动舍弃了漕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