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少不懂装懂之人。
他们这些驰骋沙场多年的军将们自然知晓此时贸然支援朝鲜的弊端,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朝中的大臣们也能意识到这一点,很有可能就会认为他们是怯战,不敢正面与建州女真交战。
听到祖大寿的话后,广宁巡抚洪承畴也是面露担忧,他的确是有些年轻了。
他虽然提出了最正确的战略,但是他却低估了人性。
朝中大臣们本就对辽东经略熊廷弼不满,倘若此事传出,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借此生事,給熊廷弼带来一些困扰。
"勿慌,纵有非议,自然有本经略一力承担。"
熊廷弼听闻之后不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颇为淡然的说道。
他身为辽东最高长官,本就时刻承受着非议,自然也不在乎更多一些了。
"诸位勿扰,本官自会上书皇上,言明一切。"
就在熊廷弼话音刚落的时候,袁应泰的声音再度响起,力挺熊廷弼。
听到袁应泰的话后,祖大寿脸上的忧虑瞬间散去,反而颇为自嘲的一笑。
他竟是将袁应泰这位辽东巡抚给忘了。
与熊廷弼不同,眼前的辽东巡抚可是货真价实的东林骨干。
有他为熊廷弼背书,便能很好的堵上一些人的嘴。
"经略,不如即刻传令觉华岛,令觉华岛水师待命,与我等前后夹击,进击建奴。"
既然没有了后顾之忧,洪承畴便可以尽情的展示他的军事才能。
如今建奴虽然立国,但是仍然没有摆脱游牧民族的本质,后金国内别说水师,就连稍大一些的渔船可能都是从辽东百姓的手中抢来的。
听到这里,熊廷弼眼中的赞赏之色更甚,这洪承畴竟然与他想到了一起。
"倒是本官疏忽,忘了告诉诸位。皇爷已传令登莱镇,令登莱水师以及一万登莱军助阵,皆受本官节制。"
熊廷弼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就连声音都隐隐的有些颤抖。
他熊廷弼什么时候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此话一出,堂内众人为之一顿,不过仅仅过了片刻之后,所有军将均是面露激动,不由自主的起身。
随后这辽阳城的经略衙门内便有一道整齐的声音响起:末将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