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荷怔愣的看着恨不得杀了她的魏春雷,似乎想不明白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魏春雷大踏步上前,一把拽住李秀荷的胳膊,冷冷的说:“你想看你儿子,行,我带你去。”
对车上的几人点头示意,拖着李秀荷就走。
“魏春雷你放开老娘。”李秀荷回过神尖叫,一手使劲去扯魏春雷抓住他的手,她哪敌得过常年干重活儿的魏春雷,被他强行拖走。
车里的晏老爷子面色肃然,不怒自威,沉声对警卫员小杨交代一声,小杨下去打了个电话回来。
吉普车掉头驶向郊外一栋带院子的二层小楼,接上等在大门口的段老和魏恒去医院。
魏恒的身份在大院里不是秘密,错过今年征兵只能等明年,大院住了两天便搬去和段老住,继续习武、修身养性。
家里有个搬弄是非见不得人好的后婆婆,还有个一天比一天作妖的晏巧,这两个女人没解决前连茵舍不得让儿子卷入这些是非中,支持他的决定。
儿子认回来了,人就在京市,想儿子了去看也方便。
老爷子非常看重这唯一的孙子,自然是舍不得孙子住外面,然而他心里也清楚后妻是什么人,真没资格反对。
一行人到病房,恰好听到李秀荷撕心裂肺的哭声,犹如天塌下来般,比死了爹娘哭的更情真意切。
“晏家不是人,我要去告他们谋杀我儿子。”李秀荷做贼的喊抓贼,伏在昏睡的晏平安身上哭的凄凄惨惨。
她做官太太梦魏春雷没能让她实现,苦等十八年,贵夫人的梦还是碎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她儿子怎么会这么短命,肯定是晏家人知道了什么,故意给她儿子下药。
“谁又能比得上你这个毒妇。”魏春雷冷眼旁观这母子二人,心中诡异的感到很兴奋,就该如此,李秀荷这种人能如愿才是天理难容。
连茵看了看病房内对小杨道:“小杨,去和医生说一下,想办法让他们一家三口见一面。”
“好的。”
“老头子我等着你去告。”晏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身居高位,强大的气场不容忽视。
李秀荷不过是个心思歹毒学艺不精的蛊婆,对上经历过无数战役的老军人、大干部,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一大截。
甚至不敢和晏老爷子对视,李秀荷心思飞快转动,她儿子要死了没用了,魏春雷要她的命,她得想办法脱身才行。
视线转向美丽婉约的连茵,李秀荷心惊肉跳,这张脸怎么和沈青青那么像,难道……
“对,我就是要告你们,故意谋杀我儿子。”李秀荷虚张声势,恶狠狠的看向所有人,她打的好主意,告晏家公安势必会介入,就能借助他们的力量想办法摆脱魏春雷。
这时医生和两名护士端着医疗盘进来,给晏平安注射了一剂针水,和病人家属交代了几句病情后离开。
晏平安的病情恶化的很快,最多还能坚持几天时间,魏春雷心硬如铁,闻言心中没起一点波澜。
晏平安幽幽转醒,迷茫的看着病房内的人,忽略魏春雷和病床旁的李秀荷,艰难出声:“爷爷,妈,我想回家。”
连茵美眸轻蔑又不屑的看了看那母子二人,握住魏恒的手温婉的笑着,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和蔼:“魏平安,你喊错人了,你妈是站在你身边那个,我的儿子是阿恒,他的名字还是我取的。”
晏平安心头一震,嫌弃的看了眼一脸刻薄苍老的李秀荷,不,这不是他妈,他的妈是连家掌上明珠,文工团的团长,不是这个又老又丑又寒酸的老太婆。
李秀荷叫他赤裸裸不加掩饰的鄙夷眼神看得心头火起,不孝的逆子。
晏平安目光移到连茵高大俊朗的魏恒身上,内心无比的愤怒,就是这个人回来,晏家才会不顾十八年的亲情要把他扫地出门,这是要让他给正主腾位置。
真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