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到来意味着周婆婆走了,沈青青和秦湛眼圈泛红,心里不好受。
心虚的野鬼青衣嗖地消失的无影无踪,殊不知鬼差连个眼风都没给它,径直穿墙而过进入周婆子的茅屋。
须臾,鬼差押着周婆子的魂魄出了茅屋,转瞬消失。
两人沉默了一瞬进茅屋,周婆子穿戴整齐躺在小床上,大白蛇和小蛇灿灿哀伤的守在床边。
二人跪下磕了三个头。
香烛有现成的,纸钱只有少量一点,沈青青换了十几箱纸钱冥币和一个大铁盆,与秦湛跪在床尾烧纸钱。
“多给婆婆烧些冥币,我听说,下去后有钱打点可以好过些,不管是不是真的多烧点总没错。”
“嗯。”秦湛垂眸,沉默的往盆里放冥币,心中五味杂陈。
为周婆子做了一个月的午饭,完全是因为沈青青,没想到老太太将无数人向往的本命金蚕蛊传给他,虽是看在沈青青的份上,却让他意外又感动。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周婆子永远是他的师父。
青衣享受的吃着香烛,闲闲的说:“你们也别太难过了,凡间一天冥界一年,婆婆她还完债就能投胎,顶多两个月她又能回到人间,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到时我带你们去见她。”
沈青青揉揉酸涩的眼睛,吸了吸鼻子说:“你别忘了你是个连冥府都没去过的鬼,说得你多懂似的,还有啊,你怎么知道婆婆投胎到哪家?敢忽悠我,小心我扣你的口粮。”
青衣一愣,思索了半晌也没想明白它是怎么知道的,但直觉告诉它就是这样。
冷哼一声梗着脖子强词夺理道:“我跟你说啊,我做鬼唯一的乐趣就是无所事事不愁吃喝,你敢克扣我的口粮我就和你绝交。”
是谁赖着她不走的?还有脸说绝交,沈青青撇嘴:“怕你绝交不成,你吃的香烛是品质顶级的,吃的又多,绝交了我还省了买香烛的钱。”
青衣怒目而视。
“唉,得了得了,吃你的去。”她这么善良的主人去哪里着。
烧了大半夜,盆里的灰倒了几次,启明星升起,把纸钱灰和箱子处理好。
看得青衣得了红眼病,它就是个穷鬼,身无分文那种,遇到周婆子之前落魄到只能去抢劫有钱的鬼。
没去地府报到,不记得过往,是个没身份的孤魂野鬼,就算沈青青烧给它也收不到,凄惨得很。
这身长袍青衫穿了不知道多少年,都腻了。若不是嫌弃其它鬼穿过的衣服,它早就去打劫了。
亏得它能吃到周婆子和沈青青给它的香烛,否则还是得继续当个土匪鬼。
“青青,我去村里找人帮忙,你一个人怕不怕?”
“当然不怕,我和村里人更熟,还是我去吧。”
周婆子医术好,收费很随意,只要是她愿意救治的人,给多给少都不在意。
她不愿医的人,把家产给她也休想。
搬到村里后救治过的人多,很多人家把她当成药到病除的神医,得知她离世既难过又唏嘘,这么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果然是医者不自医,以后看病就只能找草药大夫或者去卫生院,少了很多便利。
周婆子的后事村民们主动来帮忙,卢燕妮和方戎山也来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突然了,听了心里怪难受的。
现在办喜事丧事不兴大肆操办,棺木周婆子已提前备好。
对自己是土葬还是火葬以及埋在哪里周婆子没有交代,就按照村里的规矩埋在坟场,收敛好尸身早上就下葬。
后事还没结束,有人打起了周婆子家产的注意,趁没人撬开锁进去。
周婆子无亲无故孑然一身,十里八村,多少寨子的人来找她治病、解决问题,肯定攒下了不少钱财。
就连宋正合也对周婆子的遗产虎视眈眈,安排好工作马不停蹄的跑来坟地,假模假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