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
余老二介绍道:“这是我亲家老姜,他制茶的手艺比我强,家里的茶不多,但都是好茶。”
“你好姜大叔!茶有多少我都要了,不知道价格?”沈青青笑着说,这位应该就是段老说的姜新发。
姜新发不像他亲家那样健谈,对沈青青和秦湛和善的笑笑,言简意赅道:“价格就按照老余给你的价,我的茶要留一些,只能卖给你两百斤,全是二十年的陈茶。”
只能买两百斤,沈青青有点失望。
昨天余老二让她赚了一百万的积分,那绿油油的积分条终于动了,为此沈青青做了一晚美梦。
算了,两百斤也不错了,茶好积分能增加二三十万。
“好,那就买两百斤。”
现在的人大多淳朴,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他说多少年沈青青信他,反正她也不懂茶,只要茶好能让她多多赚积分,哪怕说是百年陈茶她也信。
茶在姜家,沈青青直接付了钱请姜新发帮忙把茶送到竹林,他们随后就到。
姜新发走后,沈青青问出心中的疑问:“余大叔,你昨天怎么把陈茶全卖给我了?有没有舍不得?”
她亲眼见到余老二就留了些新茶自己喝、招待客人,好茶一块不留。
余老二爽朗的笑道:“有什么舍不得的,茶卖了用那些钱给我儿子儿媳买了两份工作,儿子儿媳不用在面朝黄土背朝天,孙子也能在城里上学,这就值了。
说起来我要感谢沈同志帮了我这个大忙,不瞒你说,我们一家从县里搬到村子里快四十年了,没有一天不想回到城里去。
好容易碰到有人要把工作茶厂的工作卖了,偏偏机会摆在眼前了又没钱,前些天我是愁的睡不着,多亏了沈同志不还价把我的茶全买了,今早把事情给办成我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
沈青青默了默:“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余大婶和蔼的笑道:“是啊,沈同志,多谢你帮了我们。”
沈青青摆摆手:“余大叔余婶快别这么说,我本来就要买茶,证明我们有缘分啊。“
“余大叔,我后续还要很多茶,要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卖家,再替我掌掌眼,每月我开你三十的工资。”
余老二一家都是实诚的人,有他帮忙,收茶容易些。
余老二满眼不敢置信,三十啊,跑跑腿动动嘴比他儿子在茶厂上班的工资高。
老两口惊喜的对视一眼,余老二抹了把脑袋,略一思索道:“我认识的各大队制茶的人家是不少,可毕竟都要参加集体劳动,没多少时间去山里采茶,像我和老姜这种有几百斤存货的恐怕找不出几家。
帮不到你我也没脸收钱,要不这样,不用按月给三十,就按收到一斤给五分钱算怎么样?”
“好,余大叔,就麻烦你了。这五十块是收茶的定钱,我三天来一次,不够的我再补上。”
沈青青不在意这些小钱,余老二怎么说就按他说的来好了,只要能替她收到好茶,别说是五分一斤的提成,就是五块一斤她也舍得。
余老二爽快的接了钱,让媳妇去拿纸笔写张收条。
临走前余大婶把自己做的酸笋送了一坛给沈青青。
沈青青揭开坛盖,酸臭味扑面而来,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余婶,干竹笋我也要,有多少收多少,就按照供销社卖的价格收,不过,品质要保证。”
要不是酸笋太重不方便搬,她连酸笋都要。
余大婶喜上眉梢:“沈同志你可真是我们家的贵人,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好的。那个,我问一下啊,别人家的能收吗?”
谁家没个亲戚,有好处不能忘了他们。
“能啊,我只针对你。你知道,现在很多东西是有限制的,最好是找放心的人,免得招人眼红惹麻烦。”
余大婶连忙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