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平沉着脸回到家,把宋安安放在堂屋的凉席上没管她,让她在地上爬着玩,自己回屋躺到床上。
宋建平对死去的媳妇没有感情,媳妇活着的时候也就凑合着过日子,他嫌对方是个连名字都不会写的文盲,长的不漂亮,平日除了必须说的话基本没交流。
对四个子女却很好,但这一刻他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着,不想看到任何人,包括他一手带大的宋安安。
宋建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不甘心。
沈青青竟敢羞辱他,一个外地来的小知青凭什么。
脑中闪现一个恶毒的想法,既然沈青青看不上他,那就让村里杨癞子收拾她。
沈青青不是说他是丑男吗,他会让她知道什么才是丑男。
宋建平眼神狠戾,面部扭曲,幻想着沈青青被杨癞子糟蹋后过的如何凄惨,越想心里越畅快。
恶狠狠的低声咒骂,不识好歹的小贱人就该配村里最粗鄙最丑陋的男人。
心理阴暗的宋建平琢磨了多种让沈青青不得不嫁给杨癞子的办法,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宋安安坐在凉席上吮吸着手指,晒了一阵太阳渴了,宋建平没给她水喝,半天没管她,宋安安咦咦啊啊的喊了半天,待不住了,往门口爬。
爬到门槛重心不稳一头栽到门槛外的台阶下,痛得哇哇大哭。
宋香妹在隔壁屋子午睡,听到侄女的哭声没大在意,她哥在,用不着她操心。
宋建平迷迷糊糊听到哭声,想着妹妹在家就没起床,安安稳稳的睡觉。
宋安安脑门上破了个口子血流了一脸,没人管哭着哭着在地上睡着了。
……
刘晓燕和贺一鸣在清河大队待了七八年,年限最短的李梅也来了两年,都是干农活儿的好手。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知青们都不是偷奸耍滑爱占人便宜的人,大家通力合作,魏母忙完自家的任务领着孙子来帮沈青青时已经没多少活儿了。
沈青青可不好意思让他们帮忙。
“婶子谢谢你,真不用,你也累一天了和大兴早点回家休息吧。”
魏母见沈青青的任务有其他知青帮忙,活不多也就不勉强。
“沈知青,我家住在村东头的那片竹林旁,得空来家里坐坐。”魏母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小姑娘盘亮条顺,讲话温柔有礼,面有心生,性子差不到哪儿去,瞧她干活儿认真仔细,是个能吃苦的。
就算不能吃苦也没什么,她家魏恒养得活媳妇孩子。
多好的姑娘,魏母笑得合不拢嘴,可惜她那榆木脑袋的儿子不开窍。
皇帝不急太监急,魏母决定晚上再好好敲打敲打魏恒。
机会摆在眼前不知道珍惜,将来后悔可来不及。
“好的婶子。”沈青青笑着应好。
魏大兴想和沈青青待一会儿,魏母捏捏他的手说:“回家给奶烧火,你不是要去抓知了猴嘛,早点吃饭。”
魏大兴一想到等会儿就能再见便高兴的对沈青青摇摇手:“姐姐,吃了饭我来喊你。”
好不容易收工,沈青青和方戎山几人都快累瘫。
当农民不容易,沈青青深刻体会到粒粒皆辛苦的含义。
”苍天呐,一来就双抢,简直是不让人活了。”程平耷拉的双肩有气无力的抱怨。
“没事没事,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习惯了就好。”夏修拍拍他。
方戎山捂着脸嗷一声:“你们说我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好好的工作不要,偏要来插队。”
刘晓燕几人张了张嘴,都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居然有工作不要来插队,可不是被门夹了嘛,还夹的不轻。
要知道一个公社八九个大队,每年最多三个返城名额,没点关系的人抢破头也抢不到,像贺一鸣和刘晓燕,父母只是普通工人,表现再好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