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吩咐便是，不用亲自去。”
博珉摇了摇头，语气不容置疑，“你先去找长平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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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离坐在窗前，他今日醒的很早，用完早膳后，就坐在了桌子旁。
他一字一句小声念着书，遇到他不懂的字，他就圈起来，准备到时候殷长平跟他讲解的时候问。
中午用完了午膳，他便继续看书，继续标记。
看了半晌，博离就把那些用毛笔圈起来的字，拿出宣纸，一笔一划地抄在了宣纸上。
殷长平抽空去看了一眼，本子上是一溜溜的小圈，像蝌蚪一样歪歪斜斜地爬行。她忍俊不禁，摇了摇头，起身，去了屋外。
博离眼睛闪了闪，注视着她离开。
殷长平回来的时候，手里折了只红梅，色泽艳丽，花气袭人。
她把它插在了书桌上的青瓷玉瓶里，远远看着好像一红衣娆娆美人围着青绿舞台旋转，韵味十足。
今日，雪小了些，远远望过去，有些烟笼寒水月笼沙的意境，细细小小的，天地仿佛一线间。
博离手里握着毛笔，那手，瘦弱，那毛笔，比他粗壮了一圈，他写的极为认真。
殷长平瞅了一眼，窗户开了一侧，为了取光，他的手都被寒风冻得瑟瑟发抖，一片通红。
她把窗户给他关上，为他点了盏灯，又去厨房那儿要了火盆过来，拿着钳子一块块夹出里面的火炭，一一放在里面的暖炉里。
“过来暖暖手吧，别冻着了。”
博离闻言，乖乖停笔，从凳子上跳下来，走到暖炉旁，伸手取暖。
“想不想吃点心？”殷长平看了看屋外的天色，问他。
博离摇摇头，他不想她辛苦地跑来跑去，“我吃饱了。”
殷长平笑了笑，还想说什么，耳朵一动，就听见了院子外面的敲门声。
她走到外面，把门打开，就看见阿六站在门口，声音低沉，“主上回来了，我们走吧。”
殷长平回头瞧了眼，“你先走，我稍后就来。”
“行吧，”阿六恼怒地瞪了她一眼。
殷长平走进屋子里，还没开口，博离正在烤暖，“你是要出去吗？”
“嗯，”殷长平走到书桌旁，找到了院子大门大钥匙，目光对上了殷长平那双沉静淡然的眸子，顿了顿。
房间里气氛静默，两个人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