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忠、朱润、雷腾再蠢也明白找他们过来是为了什么,更是惊惧的面面相觑。
“朱沆郎君肯定不会当面明确问你们的意思,我也不会承认跟你们说过这番话,毕竟谁都不想落下口实。所以说,你们没有积极的表示,大家回到岚州,就各自安好,”郑屠见解忠、朱润、雷腾惊疑不定,说道,“监军使院有这样的大功,足以保王禀相公东山再起了,王番、朱沆郎君也必然会得到朝廷的重用,至于河东这边会烂成什么样子,我们实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劝徐怀,这不该是我们管的事情,有这样的功劳,再加上王禀相公、王番、朱沆郎君力保,我们还能缺一两个将职?走,我们快些走,朱沆郎君他们都等好久了……”
“我们能不能先见徐都将?”解忠脸色沉吟道。
“这个怕是不便吧,在朱沆郎君面前,徐怀毕竟不能太抢风头了?整件事毕竟还是要以朱沆郎君为首才能办成,”郑屠摇头说道,“不过,徐怀也说过,解指挥使应该知道他不是怕惹事、不敢承担责任的人!我也不知道老解你在担忧什么。将这么多人从大同城这个烂泥潭里解出来,徐怀带着我们一个个都将头颅别在裤腰带上干,甚至一开始还得受你们埋怨、憎恨、仇视。你这时候说要去见他之后才能做最后的决定,你不怕徐怀性子急起来,先把你骂个狗血淋头?”
解忠迟疑的看向朱润、雷腾。
“诸事有王禀相公主持公道,应该不畏葛家父子!”朱润、雷腾咬牙说道。
他们也隐约听说葛家父子与鲁国公过往从密,要是没有素来性情刚直,甚至以往在他们眼里有些傻的王禀在,他们还真不敢仓促行事。
解忠跟郑屠说道:“我们知道了!见朱沆郎君,我们一切但听朱沆郎君的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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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怀聪、岳海楼、葛槐等将弃军独逃,致数万将卒遗尸域外
,监军使院不能当机立断治问其罪,天理不容!还请朱沆郎君,为无辜屈死的数万将卒讨个公道!”
解忠、朱润、雷腾三人走进毡帐,“扑通”就跪在朱沆跟前。
解忠、朱润、雷腾三人手下有整编、也经历此次血战锤炼过的三营将卒——这样的血战没有将人压垮,那血战之后所带来的满足感、成就感以及荣誉感,对将卒的心气塑造则是脱胎换骨的。
夺军绝非容易之事,解忠、朱润、雷腾三人能否支持至关重要。
朱沆还担心他们念及与葛家父子的故旧,担心他们不敢冒险行事,却不想他们走进毡帐,没等他开口劝说,他们就异常坚决的表态。
其实这是他希望最理想的状况。
毕竟他们能筹划夺军的时间极为有限,而当前他们所面临的情况又如此的特殊。
朱芝原本还担忧事情不谐,会遭至大祸,但看到解忠、朱润、雷腾三人如此,他再蠢也知道事情除了干,没有退路了。
不然,这事没有做,秘密却泄漏出去,叫葛伯奕、葛怀聪父子他们知道,谁知道葛家父子会不会派出刺客对他们下手?
“如解、朱、雷三将所言,西撤不追究葛怀聪等将弃军之罪,乃是对数万屈死将卒的不公。虽说如何追究其罪,还需要朝廷定度,但我们西撤之军,不能再容这些蠢货指手划脚,监军使院当依朝廷规制,承担起来统军、指挥战事的责任来。我请朱沆郎君当机立断,以解、朱、雷三营以及监军使院卒为基础,从散兵择精壮补充进来,立即新编四厢兵马,也当以解忠、朱润、雷腾及潘成虎四指挥使为军将——这也是趁蕃兵换防、突围西撤之必要。”徐怀这时候也是照商议好的,跟朱沆建议道。
“三位将军,你们觉得如何?”朱沆看向解忠三人问道。
“但凡朱沆郎君吩咐,我等莫敢不从。”解忠三人异口同声说道。
逃溃兵卒,总计有八十名都将、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