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无能,一定要我评断,他三人比高祥忠只强不弱,实在是郭、潘以及周添三人,手里没有多少精锐悍兵可用,新附之众又太过庞大,没有经历血战淘汰,没有经过几天的操训,兵甲军械又严重不足,只要淮源那边敢打,惨败几乎是注定的。要说有什么责任,实在是我太过自信,我以为有两千人马在,邓珪、徐武富绝不敢轻易妄动,责任在我,是我低估了对手啊……”
“从今日跳虎滩战局看,徐氏族兵似已为那夜叉狐完全控制……”陈子箫略带迟疑的说道。
“……”郑恢有些讶异的看了陈子箫一眼。
他突然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之前断定徐武富不会轻举妄动,却忽视掉徐武富有被架空,或徐武富有被夜叉狐彻底控制的可能。
徐氏族兵不是徐武富主动想与淮源乡营整编,实是这一切在夜叉狐的控制之下进行的!
我他妈好蠢,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
郑恢痛苦得都快呻吟出来。
捅破这层窗户纸,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
这一仗,不管徐氏那头莽虎从北寨墙杀入有多莽撞,更关键的还是以徐氏族兵为主的淮源兵马毫不犹豫的从东面、南面发起总攻,令郭君判、潘成虎他们毫无挣扎的机会。
他与董其锋曾随相爷治边征战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调兵遣将、战场之上决策及传达军令的复杂性?
要不是夜叉狐彻底的控制住徐氏族兵,怎么可能在关键之时,令以徐氏族兵为主的淮源乡营,毫无犹豫的发起总攻?
不过,他有丰富的治军经验,尚且一时都没有想到这些关键处,事事对他言听计从的陈子箫竟然能看透?
郑恢心里疑惑,却也不会承认他是得陈子箫提醒才想透这一切,不动声色的说道:“是啊,我以为徐武富不是那么容易为人所掌控的人物,看来到底是我低估了这个夜叉狐!”
“徐氏族兵若已为夜叉狐完全控制,看来我们却不能再轻敌了。”陈子箫似没有注意到郑恢的惊讶,感慨说道。
郑恢说道:“是啊,在桐柏山乡兵里,徐氏族兵是战斗力最强的,这与徐武富十数年来招揽徐武碛、徐武坤、周景等靖胜军旧卒为他所用、教授子弟武艺及主持族兵编训等事直接有关——要是这支人马,为夜叉狐彻底掌控,你想想看,我们现在集结六七千人马杀到白涧河畔,是什么情形?那里地形开阔,足以叫我们将兵力展开,但我们能派出哪支兵马去挡住、遏制淮源乡营横冲直撞的势头?六七千人马最终的命运,或许就是被对方六七百人的精兵彻底搅乱掉——淮源兵马午后没有大举渡过白涧河,我看这一切实是夜叉狐有意为之,他们实是想将我们诱到白涧河西岸去啊!”
陈子箫神色凝重的说道:“郑先生所虑甚是——虎头寨、石溪庄及太白顶等山寨,没有起事之前,八九百人马就参差不齐,知道统兵治军的就没有几人;而这两个月为了控制日益膨胀的兵马,不多的精锐还都分散出去。现在我们手里都没有一支二三百人规模、能冲锋陷阵的精锐战力,更不要说七八百人规模了。所以,我也不主张此时就仓促反扑过去……”
“那大将军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郑恢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似乎也不能坐看邓珪在淮源聚拢越来越多的人马,而坐视不理吧?”
陈子箫脸上露出困惑神色,似乎非常的迷茫,说道,
“桐柏山西口出去就是泌阳城,除了州厢兵、县刀弓手外,帅司在泌阳城还有两千驻泊禁军,我们此时还不敢去泌阳城附近找晦气,现在就怕邓珪在白涧河东岸站稳脚之后,我们被彻底限制在白涧河以西,那最终就还难逃被剿灭之局啊……”
郑恢见陈子萧脸上的神色不似作假,心想他能窥破徐武富被架空这事,也许就是恰巧,稍作沉吟说道:
“其实打不出去也无碍,你现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