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罗烟眉宇间那深深的忧愁。
罗烟的贴身女使杨花正在细心劝慰,“主子,您先把这汤药喝了,先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您何苦…”
罗烟没说话,她紧紧抿着下唇,一只手死死的攥着手中的信纸,脸上的表情更是冷了几分。
谢云迢从屏风之后出来,缓声道:“这是怎么了?嫂嫂,怎么好端端的还能摔了?”
一听见这声音,罗烟赶紧望去,见着谢云迢来,她脸上的表情此刻才缓和了一些。
“你来了?”她扯出一抹笑容,亲昵的拉过谢云迢的手。
冰冷的手被罗烟温暖的手握着,谢云迢心中一阵心安,罗烟道:“你这手冷的跟那寒冰一样了,冻死我了。”
罗烟嘴上说冻,手却紧紧的握着谢云迢的手不放,又侧头吩咐一旁的丫鬟给谢云迢拿个手炉来。
“出门怎么不带个手炉子?”罗烟握着她是手,给她取暖。
“我一听见你的消息,魂都差点吓飞了,哪里还想着什么手炉子。”谢云迢反握住罗烟的手,关切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还摔了呢?”
“一时走了神。”罗烟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心中也是一阵后怕,她喃喃道:“好在没什么大事。”
有丫鬟拿了手炉过来,谢云迢接过手炉,温暖的手炉让她冰冷的手缓过了劲,她这才舒了一口气,又听到罗烟的话,她慢慢说道:“是一时走了神,还是被气的走了神?”
罗烟一顿,原是想要反驳,可是在对上谢云迢那平静的眼神之后,却又无话可说了,只说道:“是哪个多嘴的丫鬟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究竟是怎么了?谁把你气成这个样子?”谢云迢凑近罗烟,“莫非是我皇兄?”
想到这,谢云迢眉头一扬,“若是他把你气成这样,我这就去找他给你出气!”
她说着就作势要起身,眼看着谢云迢似乎是动真格的,罗烟赶紧拉住她,“不是你皇兄,你皇兄如今怎么敢气我。”
“那是谁?”谢云迢凤眼一扬,罗烟待她如亲姐妹,她断然不能让人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