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阳升起,天气大晴。
薛家的三十万两白银悄悄的进了运进了公主府,入了谢云迢的库房。
“殿下,那三十万两银子已经都入了库了。”明月从外面走进来,手里面还拿着账本。她恭恭敬敬的将账本递给谢云迢,让谢云迢过目。
谢云迢正在逗弄她的那只娇雀儿,那只蓝色的雀儿甚是活泼,谢云迢一逗它,它就吱吱呀呀的叫,很是灵动好看。
她扫了一眼那账本,随意的翻看了几页,然后淡淡点头:“给陆莹送去,让她入账。”
说到这,她又说道:“陆莹这也是立了功,你去库房挑些东西给她送去。”
明月应了一声然后福身退下。
明月刚走,绿棠就进来了,她乖乖的给谢云迢行了一个礼。
“殿下万安。”
谢云迢扫了她一眼,却没有让她起来,仿若没有听见一般继续逗弄着笼子里面的鸟儿。
绿棠也没敢出声,依旧是福身行礼的姿态。
过了好一阵,谢云迢才把视线从那只雀儿的身上转移到了绿棠的身上,她原本想看看绿棠脸上的伤,可是她低着头看不见。
“把头抬起来,让本宫看看。”谢云迢转头坐在一旁的软榻之上,目光温和。
绿棠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她面上一片恭敬,谢云迢见她有些发肿的脸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既然受了欺负,为何不跟我说,要不是明月开口,你是打算今天一天都不见我吗?”
绿棠赶紧低头回道:“殿下,奴婢只是觉得脸上的伤不好看,不应该让殿下瞧着,而且一巴掌也不算是什么,做奴才的哪有不挨巴掌的…”
“你是我贴身的女官,是我母亲亲自给我挑选的女使,也是有品级在身,你代表着我的脸面。”谢云迢拿起一旁的书本淡淡说道:“汝宁郡主打你,就是在打我的脸。我的脸面被打了,你回来却是瞒着我,这将来若是见着汝宁郡主我若是给了她笑脸,她会不会就觉得我是怕了她,贴身女官都被打了我还跟没事人一般,那岂不是更丢脸?”
绿棠一听赶紧跪下:“殿下,奴婢只是不想让殿下操心,您和汝宁郡主本身就不对付,我怕再给您添了赌。”
谢云迢叹了一口气,她走下软椅将绿棠给扶了起来,“你也知道我与她不对付,既然已经不对付了那还怕添什么赌,你和明月都是我的脸面,若是还有下次你一定要如实说。”
她声音温和,并无责怪之意。
绿棠此刻也明白了谢云迢的意思,心中也颇为感动。她是自幼就跟着谢云迢的,也是从小时候一起长起来的,虽然是主仆,但是情谊深厚,非一般主仆可比。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门口就有小丫鬟来通传,说是谢江川,谢小王爷来了。
谢江川这些日子和谢云迢走的颇近,偶尔就会见上一面,两人幼时一起玩过,有时回忆起年少时光,都颇有些感慨,也愈发亲近了。
谢云迢想着自从谢江川被赐婚之后还未同他道喜,于是就差人让他赶紧进来说话。
过了一会,谢江川才进来。
透过薄纱屏风,谢江川的身影出现在屏风之后,他绕过了屏风一路走进内阁,先是规规矩矩的给谢云迢行了礼。
“给皇姐请安。”他很是恭敬。
谢云迢瞥了他一眼,今日这谢小王爷打扮的异常喜庆,身着一身暗红色袍子,头戴金冠,脚踏云靴,腰间系着一块莹白的玉环,浑身上下皆是贵气逼人。眼若桃花,双目明亮如星辰,往那一站矜贵浑然天成,很是意气风发。
谢云迢故作惊诧的呦了一声,而后笑着说道:“哟,我当是哪个新郎官呢,谢小王爷穿的这样喜庆,我差点认不出来了,这怕是有什么大好事。”
“皇姐惯会取笑我。”谢江川起身坐到了谢云迢一侧的软榻之上,他说道:“哪里能有什么喜事?我如今这烦心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