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猛的就闪开了。
他似乎是很怕的样子,闪开的一瞬间又觉得不妥猛的抬头,露出一张带着青痕的脸,瘦小可怜,让人怜惜。
谢云迢见他如此反应,于是慢慢的收回手微笑说道:“你别怕,我也算是你皇姐,你今日为何偷跑进东宫?”
谢云迢语气是难得的温和,这样平和的语气让心中害怕的发抖的谢青行少了一些惧怕,于是就怯生生的开口:“我…太子哥哥落了湖,我想来看看他…我娘亲还叫我带了点心来。”
果然是如此,于是谢云迢又温和问道:“那为何偷跑进来?”
谢青行一听,顿时就红了眼眶:“他们不让我进…说我没有令牌也无人去通传…我就偷跑进来了,他们以为我是贼…”
到底是小孩子,谢青行受了委屈眼眶通红,却不敢哭出来,嘴唇都要咬破了。
谢云迢听完瞧了沈之衡一眼,心中暗想果然如同沈之衡所说的一样,这宫中捧高踩低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堂堂一个皇子竟然被拒之门外要偷着进东宫还挨了打,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只会说太子的东宫治下不严,宫中奴才仗着太子的势欺人!
若是传到了武安帝的耳朵里,那对谢玉淮这个太子更是没有好处。
宫中奴才尚且如此,那太子要猖狂成什么样子?!
“乖孩子。”谢云迢上前拉住谢青行的手,将他引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借着烛火的光她看见这孩子脸上的青紫痕迹心中涌上一阵怒火。
真是好大的胆子!谢青行再不受宠也是皇子,这帮子奴才真是狗胆包天了!
又见这孩子身上的破旧衣服和这消瘦的身子,明明只是比她弟弟小了一岁而已,竟然比小太子瘦了整整一大圈,不由轻叹一声,宫中不受宠的皇子公主要比那宫中的太监宫女还要惨一些。
明明身体里流淌着尊贵的血脉,活的却不如奴才,深宫之中要是不得宠,那就真是犹如掉进了无尽深渊逃不得了。
谢云迢怒道:“把那些动手的狗奴才都给本宫拖进来!”
…
不过一会,几个太监就被拖了进来。
进来之后就跪地求饶,嘴里还一直喊着他们不是有意的,不知道是皇子殿下,以为是贼人。
这话说起来实在荒谬,堂堂东宫何来贼人?更何况一个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被错认成贼人?
谢云迢见这几个太监面生,心中不由有了疑惑,于是转头看向沈之衡。
沈之衡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殿下,这几个人中有几个是凤仪宫娘娘几日前送来的,内府内官监刘启新送来的生人。”
自从这些人被送过来时沈之衡就想着要把这些人处理了,如今他还未动手,这些人倒是自己有了动作。
不过实在是愚蠢了一些,皇子也是谁都能动的?就算是不受宠也是皇子!
他这么一说,谢云迢心中已经了然。想来又是皇后送到她弟弟身边的细作,这些人就是非要给东宫搞点事这才能罢休!
猛的拍了拍一旁的红木桌,桌上的茶盏都跟着晃了晃,殿内侍奉的宫女呼吸都停了一瞬。
长公主殿下动了怒火。
她侧头看向沈之衡:“本宫把东宫掌印的令牌给了你,你就应该尽心尽力,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那些胆大包天的狗奴才…也交给你处理了。”
处理。
宫中处理奴才要么是打一顿罚一顿,要么就是要了命,只是不知谢云迢这个处理是要怎么处理。
他斟酌问道:“殿下,是留活口还是…”
“都杀了吧。”谢云迢眼底一片冷寒:“让满宫的奴才都来看看,捧高踩低欺主子是什么下场。”
无论是不是有心,无论是不是皇后的人,这样的奴才留在身边也是个祸害,更何况这时候只有狠狠惩治这些奴才才能让其他人看见东宫的规矩!
所以,他们必须死,也要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