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官跪的脊背挺直,她身后靠着凤仪宫娘娘,靠着大朝国国母,纵使谢云迢是公主,也不能随便一句话就把她打发走。
园中静悄悄的,只有风雪吹过的声音,谢云迢没说话,乌黑如墨的眸子扫向那女官,宛如开锋利剑,寒气逼人。
她道:“皇后娘娘?”
那女官抬头,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和傲然,她可是皇后娘娘钦点的女官。
谢云迢冷笑一声,随即给了绿棠一个眼神。
绿棠自幼侍奉在谢云迢的身边,自然知道谢云迢是什么意思,当即上前给了那女官一巴掌。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响,那刚才还在得意的女官顿时被抽翻在地。
绿棠轻哼一声,轻蔑的看向那女官:“好大胆的奴才,在长公主面前还敢如此放肆!”
女官被这一巴掌抽懵了,她在谢玉淮宫中也是得脸的,骤然被这么一抽有些不可置信。
还没反应过来,却措不及防对上一双冷然到极致的眸子,如墨的眸子中倒映着冷冽寒光,比这飞雪天还要冷一些。
女官顿时浑身一僵,呼吸都顿了下来。
谢云迢道:“少拿凤仪宫娘娘来说事,如果是皇后娘娘钦定的女官,那你更是该死!”
她的脸色阴沉,黑眸中带着难以压抑的怒气,说话声音冷漠到了极点。
凤仪宫娘娘,德安皇后、杨婉姝。
上一辈子杨婉姝着薛照,联合沈之衡一起逼宫谋反,把她弟弟推下皇位,另立新皇。
亏她瞎了眼,也曾真心恭敬认她为母,未曾想过,德安皇后慈母之心下包藏着的是一颗狠毒的祸心。
“凤仪宫娘娘送你到太子跟前,你就是这么照顾太子的?你实在是辜负了娘娘的心,你这样无用的女官,想必皇后娘娘知道了也不会饶你…”
谢云迢斜了那女官一眼,“想拿凤仪宫娘娘说事,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把她拖出去,掌嘴二十,逐出太子宫中,至于凤仪宫娘娘那,本宫自会亲自去说。”
那女官当即白了脸,跪地就开始求饶。
“殿下…殿下饶命。”
要是真的被逐出太子宫中,凤仪宫也不会轻饶了她。
她的话没说完,绿棠就指使身后的丫鬟上前狠狠抽了那女官二十个嘴巴。
杖刑加上掌嘴,各种惨叫声不断。
跪在地上的一众奴才被吓得低头瑟瑟发抖,以往长公主是没有管过太子宫中事的,虽然是亲姐弟,可是却不怎么亲近。
太子早早失了生母,自己一人在宫中住着,这些伺候的人难免怠慢,如今见长公主发了怒,他们也心中发颤。
在这一片惨叫声中,谢云迢攥紧了谢玉淮的小手,然后目光扫向跪地的奴才们,“你们都是太子宫中伺候的人,太子身份尊贵,以往你们疏忽怠慢,本宫便不追究了,倘若以后谁要是有什么歪心思,不好好伺候主子,那就别怪本宫心狠。”
那小太监已经被打昏过去了,血迹染红了青石砖,女官的脸被打出了血,极其骇人。
“奴婢不敢,定会好好伺候太子殿下。”
谢云迢这才满意。
上一辈子,她对自己这个弟弟关心不多,他宫里的人也没有仔细查过,其中一大半都是皇后塞进来的,皇后的人断然是不能留在她弟弟身边的。
教训完了宫人,谢云迢这才看向谢玉淮。
谢玉淮似乎是被吓到了,紧紧的攥着谢云迢的手不放,直到感受到她的目光,这才放了手。
“阿姐…”
他恭敬的喊了一声阿姐。
谢玉淮四岁时,明安皇后就没了,自幼失去生母,没有人管教,性子自然顽劣一些,但是在谢云迢面前,他始终是规矩的。
谢云迢蹲下身子拿出帕子轻轻的擦了擦谢玉淮脸上的伤,“疼吗?”
谢玉淮一顿,他还从未和自家阿姐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