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建国看来,昨晚苏乔给理会进行表面的检测,那就已经是胆大包天了的行为。谁知道她今天竟然还要做更进一步的检查?
难道在她的眼中,尸体对她来说真的就跟小老鼠一样吗?
这未免,也太吓人了吧?
顾长垣瞥了一眼一脸震惊的赵建国,语气淡淡地开口:“很奇怪?”
赵建国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差不多,“嗯嗯嗯,你不觉得奇怪吗?弟妹看到尸体都面不改色的,是个真正的狠人啊!”
遇到这样的狠人,若是老顾不小心得罪她点什么,那会不会被她咔嚓咔嚓两下就把人给分了啊?赵建国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给吓到了,脸色发白地拽着顾长垣的衣袖。
“老顾…你可千万不要对不起弟妹啊!”
不然按照她的架势,很可能自己兄弟到最后连个全尸都没落下。
顾长垣又睨了眼赵建国:“我娶媳妇儿是用来疼的。”
丢下这句话,他就离开了问询室。在去找苏乔之前,还去一边的卫生间里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没有那么的邋遢。
洗干净了脸跟手,顾长垣就走出来了。
路过何家辉身边的时候,他脚步停顿了一下,回头:“你闻到了一股臭味吗?”
突然被询问的何家辉茫然地看着顾长垣,使劲抽动鼻子试图去发现顾场长说的那股臭味,但是闻来闻去,都没发现场长说的臭味是什么。
“场长,什么臭味啊?我没闻到啊!”何家辉有些羞愧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因为自己的迟钝而羞愧。
顾长垣颔首“没闻到?那是我感觉错误了。”
他当然不可能跟何家辉说,是问问何家辉有没有闻到他身上有臭味了。
他是场长,他要面子的。
之所以会这么不点名地问一句,那是因为上一次他熬夜后,回家碰到媳妇儿,媳妇儿都吐了。所以这一次又熬夜后,他当然要多留心一下了。
苏乔在外面等着顾长垣。清晨的时候有些凉意,她在鹅黄色的连衣裙外面,穿上了一件米色的针织开衫。头发被她扎成了丸子头,有一些碎发落下,被她抬手轻轻夹在了耳后。
等人的时候是有些无聊的,所以她盯上了一边的小石头。
两只脚踢着小石头,像踢足球那样在鞋尖来回地滚动,她玩得不亦乐乎。
有一些过来农场办上班的人,看到苏乔的时候没忍住多看了一眼,在场的大部分人还是没见过苏乔的,不知道这就是场长的对象。
不过能够进到这里面来的,也不是一般人。
因此他们多打量了几眼,想要猜测一下这个看着比那些知青还要白嫩的女同志,到底是什么人?
在他们猜测的时候,就见他们新来的场长走了出来,径直朝那个年轻的女同志走去。
“乔乔。”
正玩石头子上瘾的苏乔,听到声音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到人了脸上随即带上了甜甜的笑意:“顾哥哥。”
那些偷偷打量苏乔的人,一听苏乔的这称呼,忍不住咋舌。
这…这…这…这…眼前这个肤若凝脂貌赛桃花的女同志,真是活人?
这新来的场长,竟然还有这么好看的一个妹妹?这也太好看了一点吧?他们这些单身的,是不是有机会跟场长成为亲戚啊?
保密科的几个单身的男同志,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顾长垣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些个臭小子,他心里冷哼,人走到苏乔面前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用那不大不小,刚好让‘偷听’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一个人睡不着嗯?”
苏乔眨了眨眼,看着面前这个明显不太一样的男人。
他的声音依旧是她所熟悉的,表情也是跟她说话的时候柔和的表情,就是那眼神中,柔和里带着一股子的冷意。
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