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轩长身而立,幽冷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死死地盯着远去的宾利车。
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早已寒霜密布。
卢婉的额头撞得生疼,她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撞上的人是盛家轩。
“怎么是你?”
她抱着小鱼儿,脱口而出。
盛家轩没回答,从她怀里接过小鱼儿,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两人一前一后往医院里走,进入电梯时,盛家轩没忍住,开了口。
“你跟那人什么关系?”
他不认识绥松霖,可是那人看着非同凡人。
尤其是那辆坐骑,如果他没看错,那辆宾利车全球都没有七辆。
而且刚才,他对小鱼儿那么亲昵,看来关系非同一般。
没来由的,他吃了一肚子醋。
“没什么关系。”
卢婉淡淡地答道。
等于没回答。
张女士已经从手术室出来,现在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病房外,卢婉隔着玻璃目不转睛地盯着病床上的张女士。
盛家轩悄悄地掏出了手机,将一串车牌号发给了助理。
【查一下这辆车的主人。】
很快,助理就传来了消息,还顺道将绥松霖的人脉关系发了过来。
十年前,绥松霖将公司业务全部转移到海外,举家移民,已经取得了M国国籍,现在算华侨。
绥家也算富庶之家,他的两个儿子,绥靖浩和绥靖哲,盛家轩一个都不陌生。
绥松霖为人低调,深居简出,移居海外后鲜少露面,但据说这次回江城要长住。
也不知道为什么,盛家轩总觉得这事儿和卢婉有关系。
他在心里思忖了一阵,给绥靖浩发了消息。
【喝茶。】
随即,附上了一个地址。
一个小时后,盛家轩在茶室见到了绥靖浩。
他脸上带了伤,一只眼肿得像熊猫。
刚在盛家轩对面坐定,他就开始唉声叹气。
“盛老弟,你说我好歹也算得上仪表堂堂小有所为吧,为啥脱个单就那么难?”
他端起茶杯,牛饮似的猛灌几杯。
盛家轩朝他冷冷地瞟了一眼,他那张俊脸,这会儿比绥靖浩那张黝黑的脸还难看。
“你说现在的女人都是怎么呢?不是说真心无价吗?怎么我一片真心都喂了狗?”
他肆意地吐着苦水,没留意自己的措辞有点难听。
“狗?你说谁是狗?”
盛家轩突然发话,语气生硬得很。
“比喻,比喻,我就是打个比喻。”
绥靖浩赶紧解释。
把卢婉比喻成狗,他也是情急之下的误言。
然,盛家轩动了怒。
他虎视眈眈地瞪着绥靖浩,逼得对方一时性急,抓起茶杯就往嘴里灌。
杯子里是盛家轩刚倒的滚烫的茶水,他猛灌一口,舌头瞬间烫起了泡。
“你——”
他疼得不行,伸手指向盛家轩,这才觉得盛家轩的眼眸有几分不怀好意。
盛家轩幽冷的眸蹙了蹙,索性开门见山地警告。
“我劝你最好别打卢婉的主意,你不是她的菜,离她远一点。”
又是劝他放弃的。
绥靖浩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就爆发了。
“我偏不,老子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哪有说放弃就放弃的?她今天不喜欢老子,不代表明天就不喜欢。老子认定了她,就不会变。”
他一股子拧劲儿就上来了,瞪着铜铃似的眼睛看向盛家轩。
两个人都不说话,大眼瞪小眼地僵持着。
“兄弟妻不可欺。”
盛家轩想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屏退绥靖浩。
却不想绥靖浩冷笑一声,说道:“你俩离了婚,法律上半毛线关系都没有,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