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来解释!”
绥靖浩突然暴怒不堪,他一把抓住范灿灿,强行将她拖拽起来。
可范灿灿耷拉着脑袋,一个字都不肯说。
绥靖浩抡起巴掌,一巴掌就拍在范灿灿的脑门上。
“我说你每次去骗人,能不能想点新花样啊?这老三样你还没玩够呢?你有那点小聪明,做点什么不行?非要当骗子?”
“你这个猪脑袋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三年前,你拿这一招骗了你爸的一个女学生,你倒是捞了一大笔钱,你却害得人家得了重度抑郁症,你说你这人损不损?”
绥靖浩愤愤地骂着,似乎骂得不解气,他又给了范灿灿一巴掌。
“我错了,我错了,我认错还不成吗?照片是我P的,账单是我造的,遗嘱是我仿写的。我就是手头有点紧,所以才……”
“所以你就又骗人?”
绥靖浩狠狠地给范灿灿吃了一记“板栗”。
卢婉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她终于明白了范金喜为何从来不收女学生了。
他的女儿是个骗子,作为父亲他阻止不了范灿灿骗人,他只能通过孤立自己的方式,让她没有下手的目标。
只可惜,这一番苦心,浪费了。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轻饶你,你爸没了,但法律还在。给我把她带走——”
绥靖浩一声怒下,同行的警员立刻进来,拖拽着范灿灿就要走。
卢婉却在这一刻起了身,“等一下。”
绥靖浩停步,诧异地朝她扫了一眼。
她身形娇弱,但神情却平静且笃定,她走向范灿灿,问道:“那天你爸在病房跟你说了些什么?”
卢婉不知道范金喜为何选择跳楼,但她相信他做出这样极端的选择,一定跟范灿灿有关。
“你想知道你去问他啊!”
范灿灿不肯说,她被人抓住了胳膊不能动弹,却仰着头一脸反骨。
“啪!”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
卢婉扬手,给了范灿灿一个耳光。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范灿灿不服,扯着嗓子怒吼。
卢婉站在她面前,小脸清冷,声音也冷到极致。
“这一巴掌是替你爸打的。”
范灿灿还想要叫嚣,绥靖浩又赏了她一记“板栗”。
“我看你就是欠打!”
吃了“板栗”的范灿灿,脑袋立刻耷拉了下来。
这个样子的卢婉,让人觉得陌生,但更让人钦佩。
绥靖浩眯缝着眼,又朝她深深地打量了一阵。
盛家轩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形便将卢婉笼在了身后。
“绥队,辛苦了。改天有空一起喝茶!”
“好!”
绥靖浩读懂了盛家轩的用意,打着哈哈往外走,上车前,他又忍不住回头朝卢婉望了一眼。
瘦,却不弱。强,却不显。
甚得他心。
绥靖浩一走,卢婉拎着包也准备走。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袋子递给盛家轩,“今天谢谢你,梅苑的房子我不能要,这个还给你。”
盛家轩没有接。
“是给孩子的,你留着吧。”
他说着,迈着大长腿就朝外走。
卢婉便没有再强求,两个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段距离。
到了院门口,盛家轩的坐骑就停在那里,他拉开车门,停顿了一秒,问道:“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我打了网约车,很快就到。”
盛家轩微微地点了点头,上车,发动引擎,迈巴赫就驶了出去。
车子驶出去好一段,他从后视镜望过去,卢婉仍旧站在原地。
车速放慢了一些,但未停下。
盛家轩拨通了绥靖哲的电话,“什么时候带她走?”
“随时”
绥靖哲仍是那副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