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骄看着小小的静川,他真的下不去手,可看到那一双几乎与华尚裕相同的眼睛时嫉妒的心开始疯长,她现在才多大?二岁多的年纪眉眼间便能看得到与华尚裕的相似之处,那再大一些呢?
徐世骄完全不敢想,海边的风刮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是这样的冰冷,在这个风雪满天的日子里每个人的心都冷如当日的冬雪。
可是只有一颗心是滚烫的,那便是赵锦月。她看着徐世骄那被仇恨占据的双眼,她的心又开始无限燃烧起来,他们是多么相似的人啊。
在嫉妒之心占据了全部的心时,静川的身体已经凌空,那张可爱的脸已经变成了茄子的眼神,嘴里的“爹爹”越叫越沙哑,“徐世骄,你疯了吗,快放开她。”华尚裕道。
他又怎会不心疼呢,那是他的亲生骨肉。
而苏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赵锦月察觉到她的异常便松手,真怕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死掉。徐世骄看着静川的身体软了下来,看着她闭上的双眼,他的眼眶里也流过两行清泪,可那悲伤之意只是一瞬间便闪过,他大力的甩开了静川,将她的身体甩在了大雪里,依着苏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两岁的孩子,今年才到了她的膝盖处。
“徐世骄,你这个疯子。”
苏暖对着万丈海不停的呕吐,几乎要将胆汁都要吐了出来,冰冷刺骨的海风吹在她的白皙的脸上,也正是这冰冷的风让她的癔症得到了缓解,脸上的紫色渐渐消退,她转身而来的眼睛里是那样的绝望而又冰冷。
她看了看徐世骄,他的眼神也是空洞的冷漠的,他一言不发,连一句解释安慰的话都不曾说出口。
然而他除了沉默再也没有其它的方式能够面对苏暖。
“苏姑娘。”他欲言又止,一句“苏姑娘”里仿佛包含了万语千言。
苏暖的眼睛看向了他,这个在她记忆中只出现过三次的男人,这是他们的第四次见面,与之不同的是,他已经完全变成了满头的银发,“马上潘安”这句花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时情了,可实际上却也只是过去了短短两年的时间。
华尚裕心里有些触动。
她会不会想起自己?
意识到自己这一幼稚的想法便觉得有些好笑,至幻花与情人蛊共同研制下来的药是不可能失效的,这世上能让她回想起那段记忆,那段爱的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他死。
所以很多时候,华尚裕便会想一个问题,如果自己死在了她的前头,那么她往后余生的苦与痛又该如何消解呢?
这个时候他便也能明白为何情人蛊的蛊毒反噬会这般的歹毒,因为他对另外一个本就不爱之人的折磨根本就是不可逆转的。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惨死的母亲,想起了整日里闷闷不乐的父亲,所以父亲所受到的折磨并不比母亲的要少吧。
情一字。
果真杀人不见血。
赵锦月拍了拍手,笑道“这才我们认识的那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小凤侯。优柔寡断的并不是你的作风,我说到做到。撤下兵马,将苏玉暖还给你。”赵锦月拍了拍手,这时候看了看天上的雪已经开始停了。赵锦月走到徐世骄跟前的时候,二人的肩膀相触碰,她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到,“小凤侯,今天你就再利用我一次,借我的手彻底除掉这个眼中钉。”
这一招嫁祸实在是太高明。
他看着苏暖那一张冰凉悲愤的眼神顿时慌乱,“你在说什么?”
“唉。”赵锦月故作叹气,“你还是老样子,把我利用完了就想丢掉,这一次我偏不让你如意。”苏暖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神情,有一滴热泪滴在雪里。
“苏玉暖,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不是刘伪把你们带过来,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机会。”
“那是因为刘伪叛变了!”徐世骄咬牙道,他几乎想要杀了眼前这个在胡说八道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