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下” ,李翊驰收回目光,绕过宁夏去洗切肉的菜刀。
宁夏刚吃饭的时候,就瞧出了他的脾气,只是现在更没了好脸色,这“症结”的确像是在自己这里。
“那主任,我先走了。”,宁夏想着先闪为上,刚一转身,却听见李翊驰冷笑一声:“他让你这么穿的?”。
宁夏低头看了看自己,她在卫生间反复照过镜子,这装扮已经是姐妹装里最最保守的一套,而且,她还手动收短了裙子的吊带,领口也完美地覆盖了胸口的“事业线”,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嗯,今天她还说我打扮不时尚,让我晚上必须换装。”,宁夏脑海里浮现出枣枣嫌弃她的模样。
李翊驰被宁夏的顺从激得火冒三丈,他喉结微微颤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挺会讨好男人。”
“什么!”,宁夏有些恍惚。
“你是缺北京户口,还是缺男人?”,李翊驰知道说出这话的后果,但也不管不顾了。
水龙头的水依旧流着,宁夏涨红着脸,右耳开始轰鸣起来。她揣着一肚子的委屈不说,单就凭李翊驰的这番话,就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有多糟糕,不争气的眼泪大有汩汩涌动之势,宁夏捏着拳头极力克制。
短暂的僵持,宁夏觉得没了意思,转身离去,刚欲开门,又觉得不能白白委屈了自己,竟又转身,一股风似地向厨房走去,她看准时机,往他脚上狠狠一踩,李翊驰也是一个激灵,右手的刀顺势在左手手腕处割出了好长一道口子。
宁夏可没想过会出这样的状况,看见鲜血从伤口涌出来,着实吓得不轻,“李翊驰,我,你流血了。”
李翊驰关了水龙头,绕过宁夏,朝客厅走去。宁夏看着地上的鲜血,紧跟其后。
李翊驰伸手拿医用包时,宁夏主动上前,将它放在膝盖上,颤颤巍巍地翻出了止血棉和医用绷带。
李翊驰没说什么,倒也配合她给自己做简单包扎,“这刀我今早还磨过,伤口太深了,我,我送你去医院。”
“看来你是早有预谋。”,李翊驰看着宁夏卡白的脸,颇为严肃地评判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胡扯。”,宁夏嘴巴倒是挺快,就是手还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冯女士从二楼下来,瞧见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哎呀,我最晕血了,夏夏,你快把他弄走。”
此话一出,李翊驰差点没被气死。
宁夏的心像是十五个水桶吊水,更加七上八下了。
路上,天色渐暗。
李翊驰开了导航,宁夏只管照着开。
她调好座椅,又嫌头发碍事,顺手用皮筋挽起,肩颈的肌肤白如凝脂,在车里泛着光,李翊驰克制地收回目光,看向窗外。
手机铃声打破车里的安静,宁夏单手接通,里面传来枣枣刺耳的尖叫,“人呢!!!你这摆明是要男人不要姐妹啦!”,枣枣那边早已是锣鼓喧嚣,不得不提高好几个分贝,连副驾的李翊驰都听得格外清晰。
“枣枣,对不起,事出有因,我~~”,宁夏可怜巴巴,却换来对方直接挂断电话以示抗议。
李翊驰瞥见宁夏嘟囔着小嘴,垂头丧气的模样让他有些自责,暗暗思讨自己竟然也有嘴不过脑时候。
好在医院不远,宁夏进门时将名字记了个清楚——灵泽医疗中心,一看便知是一家私立医院。
今日急诊的医生恰好是外科医生,宁夏心里有些高兴,她对服务站的护士指了指李翊驰,又一番好说,竟拿到了优先号,她来到李翊驰跟前,“血流这么多,一定很疼,忍着点,下一个就是你。”
“还挺有办法!”,李翊驰微微一笑,略微低沉的声线格外好听,宁夏稳了稳心绪,轻轻坐在他身旁。
很快轮到他俩,看诊的医生姓徐,叫徐白彦。
徐医生了解了情况,微微蹙眉,“幸好你们及时赶来,这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