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契机之说,也是玄而又玄,实在是可遇不可求之事。
左乔当即不再强行冲击金丹境,每天白天练剑,晚上修习魂法。
只抽出一小部分时间聚气冲击境界,然而一个月过去,境界依然没有任何松动。
这一个月来,叶冬寒也始终没有下山来看他。
左乔知道,自从上次狠狠捉弄了苏临云之后,再想上山去,只怕不会再是吃闭门羹那么简单了。
百无聊赖之际,左乔想起张竑曾说听瓮阁会有悬赏任务,左右无事,何不前去碰碰运气?
第二天一早,左乔怀揣两千上品灵石,直奔彰武城而去。
彰武城是武阳郡的郡城,规模比符节镇和南宫镇大了何止数倍。
城墙高五丈,绵延近百里,城中居民不下百万,是苍州的第一座大城。
左乔来到城外三四里处,便感觉道路两侧渐渐繁华,各种店铺、客栈比比皆是。
在进城大路两边的空旷处,摆地摊的,玩杂耍的,唱话本的,络绎不绝。
左乔找了处唱话本的座位,要了杯茶水,坐了下来。
他自幼爱看话本子,但听别人当众表演还是第一次。
那说书之人边说边唱,逸兴横飞,左乔正听得入神,却听旁边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左乔扭头望去,只见一名四十来岁的汉子,抓住一名六十多岁老者的衣领,不停地推搡。
那汉子身体强壮,是金丹境中期修士,老者一身衣衫破旧却干净,左乔愣是没看出他修为。
修士欺负一个老者,这事左乔可不能不管。
尽管他修为不及那汉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人受欺负。
他当即分开看热闹的人群,来到那汉子面前。
“大叔,有什么事好好说,何必要动手呢?”
那汉子看着左乔道:“好好说,你让我怎么好好说,这老东西天天下棋输了不付钱,谁还有闲工夫陪他?”
左乔问老者道:“老人家,你下棋输了多少钱,给他便是。”
那老者道:“他摆棋摊使诈,老夫输了又怎能作数?”
只言片语中,左乔便已知道那汉子是摆棋摊的,老者到他棋摊上来下棋,那还有不输的?
棋摊上摆的残局大多陷阱重重,棋力稍差者,不管执白还是执黑,最终都难逃输棋的下场。
左乔笑着对老者道:“有道是愿赌服输,你输了他多少,算在我头上便是。”
老者一听这话,立即来了精神,对那汉子叫道:“周循你还不放手!这小子说了算到他的头上。”
原来摆棋摊的汉子名叫周循,他扭头看向左乔道:“你说话可作数?”
左乔笑道:“要是超过一千上品灵石,那我可付不起。”
周循见灵石有了着落,立即松开老人的衣领,笑道:“没那么多,只八百灵石而已。”
左乔扬了扬手中的储物袋,说道:“灵石倒是有的是,你要是能赢得了我,我不仅连老人家的一道付了,我自己输的也一并给你。”
周循见左乔年纪轻轻,能有什么高深棋艺?
他要强行充冤大头,那是再好不过。
周循当即向左乔笑道:“这位大兄弟,我周棋仙在此摆摊多年,向来童叟无欺,要不咱们就手谈几局试试?”
左乔自幼便记忆棋谱无数,遍览珍珑棋局,对自己的棋艺十分自信。
他当即笑问:“每局输赢多少?”
周循伸出五个手指,道:“跟那个任老头一样,每局也是五十上品灵石,咋样?”
左乔沉吟道:“这样是不是太慢了些?”
周循道:“那你说每局多少?”
左乔也伸出了五个手指,道:“五百上品灵石。”
周循心中狂喜,生怕左乔变卦。
“五百就五百,来来来,今日咱们先来大战三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