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乔其实也没啥好准备的,一把长剑已背在背后,其余的换洗衣物都放在了纳戒之中。
他为防止别人知晓他身上藏有纳戒这等稀罕之物,将一副铺盖放到了储物袋中,别在腰间。
这时叶冬寒已缓步来到左乔身旁,她神色悲戚,双眼早已哭得红肿。
自从被师父廖惊虹捡进宗门,她从未远离过师父,即便外出办事也只是短短数日便回。
此时突然要与师父和众师姊妹作别,心中自是万分难舍。
廖惊虹道:“别难过了,师父送你们到怒剑峡,这总行了吧!”
她心中虽是难舍,但经历甚多,世事分流聚散早已看得惯了,所以故意装出一副哄孩子的语气。
“弟子怎敢劳烦师父!”
叶冬寒虽是不舍,却也不愿师父劳累。
“送还是要送的。”
廖惊虹淡淡一笑,示意叶冬寒不必在意。
她请求宗主让范长生护送,原有她的用意。
范长生此人虽然木讷,心思还算纯正,与顾苍柏走得也不是很近。
玄灵宗五大长老,李云弼已死,罗松神龙见首不见尾,褚人获跟顾苍柏穿一条裤子,只有范长生是最佳人选。
但在求见宗主途中,廖惊虹见到顾苍柏怨毒的眼神,直感脊背冷飕飕的。
这老小子难道想在左乔出行的途中下手?这可不得不防。
廖惊虹怕叶冬寒再哭哭啼啼耽误了时辰,便携着她手登上了马车。
左乔与众师姐师妹逐一道别,最后对卓吉道:“小吉吉,我走之后你可是咱们分院唯一的男人了,面对外院弟子可别怂了!”
卓吉笑道:“人都被你得罪遍了,我这压力好大呀!”
“你就放心地去吧,咱们飞星分院啥时候指望过男人了!”
冯雪晴朝着左乔说完,斜眼狠狠横了卓吉一眼。
江雨溪眼中含泪,满腔不舍却无法与人述说。
廖惊虹早已等得心焦,待左乔刚一踏上马车,便对赶车的执事道:“栾泽,出发!”
栾泽将手中皮鞭向虚空一指,烈焰驹便迈开长腿缓缓而行。
烈焰驹极是灵异,出了宗门之后不需栾泽鸣鞭,便西行迈开四蹄向西边大道上狂奔。
左乔拉开车厢的窗幕,只见两旁树木飞速倒退,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烈焰驹的奔速比他全力奔跑还要快上几分。
仅两个多时辰,马车便过了金鸡岭,在山道上转了几转,出了群山向西北方向而行。
到了晚上,一行人来到一处山峰之下,路旁有十数间茅屋,茅屋外面树着一杆酒旗。
廖惊虹对左乔和叶冬寒道:“这里是苍岩山,这处酒肆也是宗门所开,在此歇宿一宿,明日晌午便可过怒剑峡。”
马车到酒肆院内停下,掌柜的亲自上来招呼,给众人一人安排了一间客房,吩咐人安排酒饭,十分殷勤周到。
当晚,廖惊虹和叶冬寒同住,左乔独居一室。
这一夜左乔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心里一直在盘算离开永宁之后,如何寻找仇人的宗门。
直到天色将明,方才囫囵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一大早便听到师父在门外呼唤:“乔儿快快起床,今日可得要打起精神来才行。”
一行人吃了早饭,上路望西北方向而行。
行出三十余里,只见前方数十里外一座山峰奇峰凸立,向北是连绵群山高耸入云,向南则是一望无垠的大海。
在山峰与海面之间相连的陆地,约摸有二三十里宽阔。
远远望去山海相连,那二三十里的宽阔地带在视野中显得极为狭窄,地面上似乎隐隐有杀气涌动。
廖惊虹遥遥指向远方,对左乔和叶冬寒道:“那有杀气涌动的地方便是怒剑峡,峡谷中涌出的剑气凌厉无比,必须释放出灵气护体方能通过。”
修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