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时代就不可以用他们的想法来定义我们!他还说我们这不行那不行,他也不看看他自己什么体型!我敢打赌,一公里计时跑,他跑不过我们这些当学生的,信不信?”
吴望不动声色地拉了拉季遥衣角,示意哥哥还是收敛一点。
“你们真的不愿意转进重点班?”颜善又想起这茬来,“重点班女生多,学习氛围好,没准还能再把你们往上拔。视野不能局限在学校里面,考年级第一都不应该高兴过头,全省中考生人数在逐年上升,去年刚破历史新高。”
“那是多少人?”吴望突然发话。
“好像有一百多万了。”颜善道。
那倒确实是多。不过省内考生考上公办高中的录取率也是才在去年破的百分之五十,人很多,录取率却并不高,那十间八间新区属高中的学位有多少实在难以用这样的数据去估计。
“真的不要。”季遥一口咬定,“女生多的班很要命的。”
吴望不解。
“我不是说女孩子不好。聪明的女生心机大多特别深,还多嘴多舌,表面和你打成一片,结果在背后说你坏话。现在这个重点班里的人有很多我都认识,其中就有不少像我说的那样。她们之中有很多是独生女,或是家里最小的,被宠得除了学习好什么优点都没有。”
“哥哥学习也很好。”吴望立刻道。
季遥笑笑。
“不过,重点班的比我们普通班的更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吧,”吴望把竞赛卷往边上一放,饶有兴趣起来,“怎么可能那么闲去嚼舌根。”
“怎么不可能啊。”季遥摸摸鼻尖笑道,“ 也许你们汀州那边学校是这样,但这里是天城啊,实验中学更是重点初中,学生可能比较聪明,一聪明就能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吴望一直以为只有他原来那种普通初中的平庸之人才会干这种闲事呢。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季遥竖起食指,歪嘴一笑,“我们去试一天课,好呢,就考虑一下,万一有一点不好,都不要去。怎么样?”
即便明天就是年三十,但今天的高铁站还是人如潮涌。这又颠覆了吴望的认知,他觉得许多人都会很早踏上回乡之路,结果发现春运这种事情不到年中都不会停下来。
母亲在前面打头,两兄弟跟在母亲后面,然后是老人和弟弟,父亲殿后,鱼贯穿过门禁走向站台。一通迂回反转,噢,看见站台了,看见铁路了。
季遥一肘搭着行李箱的拉杆,一肘搭着吴望的肩膀,“我跟你说小望,家后面一公里就是山,我每年都会去爬一次。到时候你一定要陪我去爬一次啊,早上五六点起床就去,爬山当体训。”
“攀岩的还是走阶梯的?”
“肯定是走阶梯的呀,那座山三四百米高怎么攀?”
吴望点头——他的家乡就有要攀岩的山。
两个男孩坐一边,家里其他四人坐另一边。还有一百多天就要中考的初三学生该有的素养,就是一闲下来立刻开始学习,竞赛题都拿好了。
但在这样一个嘈杂的列车里怎么可能写得了题?
“哎哟,不好意思,小伙子!”一位领着几岁大的女儿的母亲艰难地拖着行李箱在这每个人都像挤在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的地方行走,轮子碰了一下季遥的鞋,便向他道歉。
“没事没事。”季遥忙摆手,站起身来,“阿姨需要帮忙吗?”
“怎么好麻烦你。”女人捕捉到前面的空隙,把女儿的胳膊提高往前一荡,孩子就过去了。季遥接过女人手里的行李箱:“还是帮一帮吧!阿姨前面领路,我把行李箱给你送到座位那里去。”
吴望一手撑着脑袋,半趴在高铁的桌子上,看见哥哥此言此行,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个漂亮的笑容。
坐在列车上,就这样被全国各地的方言包围了——天城是个发达城市,自然许多人离开家乡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