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愿做就算了。”女服务员虽然这么说脚步却并没有挪动,那意思似乎还指望这个帅气的年轻人心肠软下来而行行好。
可是,赵乐腾地跳下床,气势凶凶的来到旅客登记处,对着刚在街道领他过来的那个质朴女人说:“退房!”
”怎么了大哥?是服务员态度不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怎么能这样呢,看你是个规规矩矩的女人,退房,不住了!”赵乐并不消气,仍坚持要退房。
“哦,呵呵,我以为啥情况呢,大哥,我跟你说啊,我们这里从不勉强,更不骗人,你愿意做就做,真不愿意做也没啥。好了大哥,你回房间安心的住吧,保证以后没人再去打扰你了。”质朴女人开朗的把话挑明。
赵乐在原地愤愤不平的又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了再相信她一次,于是,他悻悻的又回到那个小单间。这一夜赵乐的确睡得很香很沉,再没被人打扰,一睁眼,就见那女服务员又开始她今天的服务工作了。
赵乐早起洗漱完忙拿出笔和纸,将来的路上就想好的寻人启事的腹稿写在了纸上:赵小花,女,二十岁,家住定山县范铺乡洼里村。于十天前突然离家出走,据可靠消息现住在合肥,求有此人信息的好心人看到启事后请及时帮助转告她本人,家人十分着急,父亲由于思念与心急已病倒住院,盼赵小花本人看到此启事或得到信息后迅速前往合肥市胜利路大光明旅社面见哥哥赵乐,也可以电话联系。电话:8787666。
草拟好启事,赵乐准备去街道找家文印室将草稿打印出来,然后再大街小巷地去贴。赵乐锁好房门一转身,见一个身材瘦高、皮肤黝黑的长发男人脚步匆匆的推着一便利车的小百货从楼道那头走过来,赵乐随口打听:“请问大哥,这附近哪里有文印室?”
男人并没有放慢脚步,他边走边匆匆回了一句:“出了这个巷口,向右一拐二百米处就有一家。”
赵乐找到那家文印室,复印了好大一大摞寻人启事,然后分装进两只手提袋,出了文印室的门就开始往高压线杆和墙壁上张贴起来。这一整天,除了尿憋不住了上几次公厕和蹲在一个烧饼炉边吞下两块烧饼,其余时间都是在张贴寻人启事,转到天黑回来,他腿酸疼得连上旅社的二楼都很费劲了。
赵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爬到二楼,正要开房间门锁,那个大约四十岁上下的瘦高男人也跟着回来了,不过,他早上推出去的那一满车小百货现在已经是空车了。
“小兄弟,你早上问的文印室找到了没有?”他远远的就主动问有一面之交的赵乐。
赵乐回敬他一个感谢的笑容,“找到了,谢谢了。”
“哎,听你口音,是定山的吧?”男人走近赵乐身旁时忽然笃定的问。
赵乐惊奇的转过头来,再细细一品他的口音,似乎跟自己说话的口音差不多,刹那间,一股暖暖的热流突然涌上心头,“是啊,听你口音也像是定山的吧?”
两个男人迅速将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不约而同的感叹:“老乡,老乡,正宗的老乡。”然后两个人又互报了姓名和各自所在的乡村,结果都姓赵,虽然叙不到一个家谱上去,但在这么远的地方能偶遇同姓的老乡,也算是够亲近的了。晚上,两个人便坐到了一起,赵乐先是如实跟他说了这次到省城合肥来的具体原因,然后赵哥也娓娓道来他来合肥前后的经历。赵哥大名赵川,原来是定山县水泥厂一名供销员,后来被人诬陷说他贪污,但经查也只查到一些算不了什么实质性证据的证据,最后被稀里糊涂的除名处理了。后来他忍痛离开妻儿一个人闯到了合肥,通过一段时间的细心观察,他发现去百货市场批发些小百货到公园门口摆个摊本小利大,于是就动手干了起来。据赵川自己说,他每天赚个三五十元不成问题。
赵乐听完惊了一大跳,他一天挣得钱让自己忙活十天都未必能挣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