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王烈被严鹄敬茶磕头,认作了干爹,心里也属实有点开心。
毕竟此次来京办事,人生地不熟,也没有什么人靠得住,这一下就收了个小阁老的儿子,还是个锦衣卫衙门里当差办事的千户爷,往后办事那可就便利得太多了。
严鹄见王烈收下了自己,心里也是十分快意,便说:“义父,各位世伯,你们这几日便在京城里先行打探方皇后的下落,孩儿呢,便与吴大人一起把这个西游戏班子给组建妥当,到时候万事齐备,咱们合兵一处,把事办了!”
王烈点点头。
“好,贤侄,就是爽快,来,喝酒!”
洪迪珍说着,忙给严鹄满上一杯。
严鹄一饮而尽,便道:“好了,义父,孩儿这便先行告辞,义父今后若要寻孩儿,便遣人来严府,送上这块玉佩,孩儿自会于当晚前来这西江茶铺恭候义父!”
说着,严鹄从怀里掏了掏,取出一块玲珑剔透的白玉,恭敬献给王烈。
“好,鹄儿,你有这份心,为父收下了!去吧。”
于是,严鹄一拜再拜,辞别了王烈。
王烈一个人自饮起来。
别看李绫烟今天是女扮男装,不方便当众说话,其实,她的内心也是心潮波动,起伏跌宕。
她原本一听严世蕃说,要去寻公主出面,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暗觉不妙。
这不会又多个情敌要抢我烈郎吧。
人可是大明公主,我一草莽江湖女子,出身寒微,如何是她对手?
况且我的烈郎有求于帝姬,自必虚与委蛇,奉承讨好,若是假以时日,日久生情,假戏真做,那可就糟了。
但她后来听到严鹄说,公主已经许配给了驸马爷,心里还总算有了些许宽慰,我的烈郎正人君子,心胸坦荡,也不至于和驸马爷抢女人。
想到这里李绫烟可算舒了口气,后来又听说十年前那场大火,公主疯了,心里的石头也算落地了。
烈郎肯定看不上疯子的。
唉,是我想多了!
于是也自顾的喝起了茶。
就在这时,严山老对王烈说:“公子爷,接下来要不就出了正阳门,到外边再打听打听?”
“是啊,正阳门里都是内城,大多是官府里走动的人,咱们明着打听,只怕多有不便!”洪迪珍也道。
“嗯!”王烈点点头,道:“既如此,我们喝完杯中酒,这便起行。”
“是,公子爷。”
于是众人举杯,喝完酒,起身离席,下了茶楼,出门。
王烈众人刚出大前门,只见前门大街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卖水果的、杂刀枪的、看手相的、运杂货的等等众生芸芸,往来期间,川流如织。
“大家跟紧了,绫烟,月娘,不要东张西望!”
王烈走在最前,招呼大家不要掉队。
因为这个时候,在人群中一旦走丢,那可就不好归队了。
可是京城如此繁华,尤其是李绫烟,第一次来京。
只见绫罗如山,锦缎似海,玉满珍馐,琳琅满目的街市简直怎么看都看不够。
帝后行踪既已无从查起,众人只当偷闲半日。
王烈就这么领着众人在正阳门外兜兜转转了快一个下午。
李绫烟和陈香月买了很多衣冠首饰,吃了数不清的零嘴,别提多开心了。
尤其是陈香月,她手里拿着糖葫芦,吃的满脸都是,像个大花猫一样。
李绫烟也是一点都不淑女了,鲜果蜜饯、糖炒栗子吃了一包又一包。
“姐姐,这糖炒栗子真好吃!”
“妹妹你别抢,都快没了,我还没吃上几个呢!”
“啊,给我留点!”
“别抢!”
帝京美食面前,她俩娇弱女子,哪有什么抵抗力。
吃吃吃!这些女的就知道吃!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