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王烈护着李绫烟躲入了桃花池底,官兵前来桃林搜查一无所获,转头离去,然而李绫烟体内的毒蛊却再度发作。
王烈将李绫烟带出了桃花池,盘膝对坐,合掌运功。
李绫烟说:“王烈,王烈!”
王烈说:“不要说话,你只管运功调息,做不净九观便可!”
李绫烟点了点头,过了一阵子,果然安分了许多,呼吸吐纳也变得均匀,她缓缓地说了一句:“王烈,我迟早活不成了,你何故枉费精元,白白救我?”
王烈说:“绫烟,我怎能不救,你体内之蛊未能祛除干净,多半是因我之故!”
李绫烟问:“何出此言?”
王烈说:“王烈杭郊被围,是你挟王本固前来换我性命;我昨日重伤在身,你又不辞劳苦,百里加急,为我请来了神医和院判,还有,在岑港会见戚将军,也是你怕我有危险,硬要跟来,颠沛到此,这几天来,连一个好觉也没睡上,这才使得玄鳞药效失灵啊。”
李绫烟说:“师叔,你别说了,这都是绫烟分内该做的!绫烟不后悔!”
王烈说:“绫烟,我好自责,这一路上,是我刚愎自用,一意孤行,累得你受此磨难,王烈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
李绫烟赶忙摇摇头,说:“师叔,没有办法的,这世间一物降一物,你也说过,若不找到那条玄蛇,此蛊无药可医,不必为我费心,王烈,你的大事要紧啊!”
王烈说:“绫烟,你莫担心,王烈每日为你运功续命,你只要答应我,你只管运功调息,做不净九观!”
李绫烟哭着说:“师叔!师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呜哇——”
王烈说:“绫烟,别哭,别哭!”
李绫烟重重闭上眼,两行清泪流下。
王烈接着说:“你相信师叔,师叔的武功天下无敌,助你挺个一年半载,根本不是难事,你也要坚强起来,否则,旁人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李绫烟重重点了点头,说:“王烈,我一切都听你的!”
王烈说:“待王烈去了京师,带你去龚廷贤那里看看,他的‘金针渡劫’如此高妙,一定有办法将蛊逼出。”
李绫烟说:“好!”
王烈说:“如果连龚神医都束手无策,那我就立刻带你去找胡宗宪,问他要来玄鳞!”
李绫烟说:“好,王烈,绫烟一切都听你的!”
王烈收回双掌,李绫烟全身一震,捂着小腹。
李绫烟长出了两口气,说:“呼——呼——绫烟这下感觉好多了!”
王烈说:“绫烟,你现在能起身了吗?”
李绫烟说:“可以了,师叔!”
王烈说:“那好,我们找地方躲起来,等官兵走远了,我在继续把船造好,”
说完,王烈扶着李绫烟站起。
二人起身刚走两步,只听礁石滩方向,传来轰隆隆的炮响。
王烈说:“为何官兵又在开炮?”
李绫烟说:“我刚听他们说,是以炮响为令,召回巡岛的人。”
王烈点点头道:“嗯,想来他们要发船了!”
正说到此,王烈看见一发炮弹拖着长长的火舌,从空中掠过。
轰隆隆隆——
炮弹在王烈身后着地,一瞬间那个世外桃源般的洪武古村燃起了大火。
王烈说:“绫烟,我们快跑!官兵定是要把这岛给烧了!”
李绫烟一条大长腿给这毒蛊整得有些麻痹,使不上力,只能扶着树木一点点往前蹭。
王烈二话不说将她抱起,就往海边飞奔。
可是没跑多远,王烈眼面前一发炮弹轰然落下,一片火海铺地而起,王烈赶忙站定。
李绫烟说:“不可再往前,前面全起火了!”
王烈一看,那礁石滩方向已经是一片火海,从原路返回海面辟火显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