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川。”
胡宗宪听了罗龙文在旁提醒,便道:“对,就是吴小川那个魔教贼首!这个姓吴的,比王烈可要危险多了!”
罗龙文道:“那是,军门所言极是!王烈五岛之流,尚能剿抚并施,白莲教这伙邪魔外道,根本是软硬不吃啊。”
胡宗宪道:“含章啊,本督听说,那吴小川暗里筹谋,派这俩魔教妖女途经杭州,乃是准备买船东渡,去五岛和萨摩,串通那边的倭寇余党,一起和朝廷作对!”
罗龙文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总督大人对这件事亲力亲为,这帮夜聚晓散,吃菜事魔之辈,当真可恶!想不到,她们昨夜还敢送上门来,入府为窃,该抓,该杀!”
二人说着说着,这个时候,外面的大雨已经渐停,茶室外的鹅卵石路上,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胡宗宪一听那脚步节奏,便知是谁。
“阮鹗,你还有何事?”
浙江巡抚阮鹗在外道:“禀军门,下官已奉命全城戒严,加强巡查,刚得河工来报,善履坊地下水道入口处,缆船绳被人用利刃斩断!”
胡宗宪听了大骂道:“还不顺流去找?你个北瓜,这用我教?”
阮鹗道:“是,军门,下官正从军中调遣船支,这便下水捉人!”
罗龙文听罢忙道:“军门,含章刚才便在想,姓李的妖女定从水道里跑了?看样子果然不假!阮大人,不知善履坊下面的水路,距离哪个城门最近?”
阮鹗听了,忙道:“罗先生,从善履坊下去,水路走势虽纵横交错,然而听河工说,最快出城的水路,乃是涌金门!”
胡宗宪立刻下令:“阮鹗,着你出兵包围西湖,一个人也不准放跑!”
“是!”于是阮鹗领命而去。
胡宗宪转头看向罗龙文,道:“含章啊。”
“在!”
“阮鹗那个废物,多半指望不上他!”胡宗宪说着,左手一抬,手心朝上。
只见,那秦岭玄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盘旋在这间茶室的房梁之上,一个脑袋直直的垂下,倒悬于胡宗宪的手心上方,正朝罗龙文吐着舌头,似乎露出了一丝狡黠的邪笑。
“去吧,便由你带着我的孩儿,去城郊四下,继续搜查,那个姓李的妖女再怎么厉害,想来也敌不过我这条真龙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