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话说,王本固落在了严山老、洪迪珍这两大海盗手里,日子可就不那么舒服了,那是给他绑在椅子上,用鸡毛猛挠脚底心。
“停手,停手,回禀大王,乃是……乃是……”王本固喘着粗气,支吾了半天,终于说出口:“乃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周大人!”
洪迪珍听了一愣,问:“什么什么史,这又是个什么狗官?不说清楚,继续好生伺候着!”
严山老毕竟见多识广,便道:“便是他们都察院的最大的头,是不是叫周延?”
王本固有气无力的道:“正是,正是!大王,小人也是受上官指使,素闻老船主……老船主他老人家情系家国,青天高义,小人也是佩服得紧的,可无奈上官催逼,小人此举,也是情非得已,事后,事后非常后悔,每每扼腕叹息,捶胸顿足于案前……”
洪迪珍听完,丢了鸡毛,起身说道:“呵呵,编,还挺会编!”
王本固忙摇头道:“不敢,不敢!”
洪迪珍便对严山老道:“老哥哥,既如此,待公子爷从胡宗宪那里回来,便再与他商议,如何收拾那狗官周延。”
王本固此时讨饶道:“二人大王,小人可是冒死相告,将全部实情,皆和盘托出,可以让小人回家了吧?”
严山老见洪迪珍一根鸡毛就将这人拿捏了,心里本属佩服得紧,可一听洪迪珍口没遮拦,竟把胡宗宪给说了出来,忙道:“哎呀,洪老弟,你是不是酒后话多了点?”
洪迪珍听完一拍脑袋,道:“哎哟,不好,酒喝多了,咱的计划给你也旁听了去,这下可当真放你不得啊!再说了,放你回去报了官,我等又该如何是好?”
王本固一听,这下更加确信,他们就是胡宗宪派来的狗腿子,赶忙说:“大王,小人对天发誓,小人绝不去不报官!小人什么也没有听清,小人什么也没有听懂,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洪迪珍凑近王本固,问:“嗯,这都没听到,你耳朵聋啦?还是装聋作傻?”
王本固在精神肉体两重折磨之下,已经几乎崩溃了,哭求着说:“二位大王,小人真的没听到!小人真的再也不敢了!”
“哼,哪还有下次!”
洪迪珍说完,忽然出手一掌,王本固忽觉一股劲风扫过,浑身一震,只听“噼啪”几声,身上的衣服,绳子,全都被掌力震碎,慢慢滑落下来。
王本固见绳子既断,可以站起来活动,只是全身光溜溜,披着几块碎布,很是不雅,不过他这个时候,也不在乎那么多了,便跪下问:“大王,可是愿意放过小人?”
洪迪珍说:“别急着走啊,为你松绑,是想和你再玩个游戏。”
“啊——这——”
洪迪珍见他不愿,怒道:“嗯?你不想玩啊?也行,那就卸你一条腿,丢倒火里烤来吃了,你用另一条腿回去吧。”洪迪珍说着,就要挥掌去劈王本固的左腿。
王本固赶忙跪下央求:“大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玩,我玩!今夜小人舍命陪君子,陪大王玩到尽兴!”
说着,王本固端起一坛绍兴老酒,献到洪迪珍跟前,露着一排龅牙,十分卑微的道:“小人给大王敬酒!来,大王,请——”
“玩就好!”
洪迪珍说着,捡起落在地上的绳子,绕成个半圆,又捡起王本固官袍上面的补子,用绳子吊着拎起来,套在王本固的脖子上。
严山老远看过去,见王本固这幅造型,只觉好笑,只见王本固身形本来就瘦弱苗条,给洪迪珍这一打扮,活像穿了一件白色的肚兜的小娘们,却又不知他想搞什么名堂,只听洪迪珍对他说:“王本固,你去没去过杭州城里的暖香阁?”
王本固赶忙摇头,道:“没去过,没去过!”
洪迪珍说:“呵呵,没去过,见总该见过吧,我要你有样学样,照着里面那些娇娃美妇的说话腔调,细声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