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江洋坐在地上,拿着一根木棍,看着火苗:“不知道自己的意义在哪里。” “曾经,我觉得自己可以通过商道行侠仗义,改变这个世界。最起码,改变身边人的命运,改变这个民族的命运。” “但是当你倒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觉得他们不值得我这么做。” 寒风呼啸起,吹的江洋的衣衫作响。 “我曾听过这样一段话。” 江洋用木棍挑了挑火焰,开口道:“一群连街边的小偷都不敢呵斥的人,却勇于高呼灭了岛国。” “一帮连活着的人民的痛苦都漠不关心的人,却有脸在群众面前说出不要忘记死去的同胞。” “曾经我感受不到,而现在…… “我仿佛感受到了。” “感受的那么真彻,那些个嘴脸仿佛就刻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江洋加了一些纸钱进去,继续道:“难怪鲁迅先生曾经那么说。” “他说这个民族跪的久了,连站起来都有恐高症。” “这里的人一说钱权,立刻放大瞳孔,一说男女之事,马上变的兴奋无比。” “说到道德、民生、人性、良知,各个噤若寒蝉,不关我事,一个个精到骨头的个体组成了一个奇葩的族群,所有的屈辱和灾难,都是自酿的。” 又是大风呼啸而过,江洋不为所动,看着墓碑:“而在我看来,这就是他们的人性。” “不然,你不会在三年前的今天倒在雪地中。” “或许,我们还守在安槐景中,吃上一顿热气腾腾的饺子。”